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麦芽糖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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麦芽糖散文1

很多人都会憧憬,恋爱甜蜜如糖,非常享受那种黏黏一稠稠,形影不离的感觉。假如世间上有一种可以让恋爱永远甜蜜美满的「麦芽糖」,又有没有人敢于尝试?与同一个人永永远远、生生世世,今生可以做到,下世又能否做到?这个问题没有人可以回答,感情细絮千丝万缕,即使留下山盟海誓,又有多少对能白头到老、长相厮守?永保幸福的麦芽糖出现面前,教人心底里有一种立即品尝的冲动,又有没有勇气一口咽下?

麦芽糖散文

神秘老人以一双慧黠的眼睛凝视着我,彷佛游说着自己,吃下手上的五彩麦芽糖后,幸福便立刻降临身上。我鼓起勇气吞下清甜的麦芽糖,一段段昔日甜蜜往事,陆续呈现脑海之中。那四、五年的光景,就像一场长梦,教人不愿醒来,浸淫在陶醉梦乡中的我,眼里只有泛起动人浅笑的他,多么的让人心动,多么的亮丽璀璨。麻痹感传到牙鏠之间,教我脱离梦境,我轻一抚微肿的脸颊,麦芽糖已不知不觉溶化在齿颊之中,不留痕迹。

我再度凝视着神秘老人,他的面容已变得干瘪憔悴,方发觉刚才甜蜜的梦境,才不过是一场虚假的幻觉。老人与我相视而笑,彷佛明白彼此心意,犹如一个过来人般,向我细说爱情无法猜测和触一摸,表面看似幸福美满,背后满藏难以防范的暗涌。我不其然吁出一口气,赫然发觉呼出来的空气,逐渐凝聚成形,化成一串串如虚似幻的情丝,飘浮在耀眼的半空中。麦芽糖的真正形态,原来只不过是一束饱经修饰的情丝。

回到教人唏嘘的现实世界,奇妙老人早已不知所终,情丝麦芽糖亦不复存在,前眺幽静街道,衷心感受到,一切皆未曾变过,要变的,只有自己的心境。放下对昔日的情感执着,过去的随风消逝,或许偶尔从深层回忆中渗透出来,再三回味。心境得以清明,即使所经过的都是孤清之路,总有一个路口,会找到璀璨动人的画面。缘份妙不可言,无心插柳柳成荫,漫不经意的路途中,竟然发现那种动人微笑,永不厌倦。

麦芽糖散文2

麦芽糖熟透,我醒来还笑着,开心的,被黏水。我满嘴都是糖果,鲜嫩的,小时候。我好想,再咬一口。

——题记(周杰伦麦芽糖)

岁月的流逝,时光的痕迹,捕捉到的只是记忆的残片,唯留的只是不舍的怀恋。

结束了一周的工作,闲来无事,茫然的乘上了去集市的公交。晒了一日的柏油路也散发出慵懒的气息,路边的青柳轻轻地摇动着柔嫩的裙摆,羞涩的盯着地上的倩影,含情脉脉的又将视线抛向路边的行人。人群中的私语,被炙热的气息吞噬,一声声公交的嘀嘟声也被炙热的空气蒸发,消失在人群之中。

一下站便就被人群所淹没,看到的只是一片繁忙的背影,出了站台,瞧见的是琳琅满目的繁华,一声声叫卖声不绝于耳,听着莫名的心里一阵烦躁。

“麦芽糖,甜甜的麦芽糖——”简简单单的几句叫卖声,充满了小时候的童趣。如一丝清泉灌溉了我烦躁的心绪,我情不自禁的朝着声源走去。在那个不显眼的摊位面前,挤满了路人,不少人的手中还提着用白色小袋装着的麦芽糖。摊位是一辆小三轮车,车上摆着一张小柜子,柜子的上面是一大块一大块的麦芽糖,被静静的重叠在一起,堆在最醒目的位置。白白的糖粉下是像奶酪般的奶白糖,远远地看着它,我似乎又回到了那的童年时光;记忆中黏黏的麦芽糖沾满了小手,甜住了小口的满足的感觉如潮水般向我涌来!

犹记得小时候最爱吃的,就是那黏黏的,甜甜的麦芽糖。

那时候,窝在家里,隔得老远都能听见买麦芽糖的商人敲打着铁板而发出的“叮叮——”声,听见这声音就像是军人听见了集结令,于是迫不及待的东翻翻,西找找,找出平时偷偷藏起来的瓶瓶罐罐。在大人的眼里那就是没什么价值的废品,但在我们这群小孩子的眼里,那可是很宝贵的财富哦!急匆匆的找出那些东西,随便套上个袋子就往买麦芽糖的商人那儿跑去,还不忘带上干净的小手帕呢!

等我到那里时,买麦芽糖的商人早就被围得密不透风。麦芽糖商人是一个和蔼可亲的老爷爷,一头花白的短发,总穿着破旧却整洁的布衣,脸上那一道道细纹是岁月留给他的痕迹。老爷爷每次看到我们这群小家伙都会乐呵呵的问:“这次又带了什么好东西来跟我换糖啊,你们这群小馋猫!”

说着说着,就露出了口中残缺的牙。我曾经一直固执的认为那是因为老爷爷也是馋猫爱吃麦芽糖,所以牙齿才会变少的。不等老爷爷说完,大家便争先恐后的将早已准备好的东西拿给麦芽糖老爷爷换取麦芽糖。

已经换取了麦芽糖的我们老是吃着自己嘴里的,看着别人手中的,典型的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范儿!似乎在比较谁换得比较多一点。那乌亮的眸里,闪烁的'是炯炯的灵光。那不是人性的贪婪,而是天真的嘴馋。等轮到我的时候,拿出事先准备好小手帕,小心翼翼的捧着,就怕会不小心,把麦芽糖掉在地上。

麦芽糖放久了就会融化,于是总是带着那种想吃又不舍得吃,却又不得不吃的纠结心理将奶白的麦芽糖一点一点的消灭掉。麦芽糖很甜也特别的粘,吃的时候很容易粘牙,但是心里却很满足!最无法避免的是每次吃完的时候,嘴巴上,小手上全是黏黏的,还带着香甜的牛奶味、、、

看着眼前的这奶白的麦芽糖,似乎和小时候的一模一样。恍若间隔了好些年的甜蜜,又重聚心田,渐渐的浓香的奶味溢满口间。我欣喜的品尝着久违的甜蜜,细细回味。

甜甜地,浓浓的牛奶味。黏黏的,粘满了整个嘴巴。味道还是那么甜,依旧那么粘。过去的时光犹如麦芽糖那么甜,也那么粘。

品味最真的,留住最甜的。

黏黏的麦芽糖,甜甜的回忆……

麦芽糖散文3

假日的一个中午,正在假寐,朦朦胧胧就听见一阵一阵清脆的金属敲击声,好熟悉!莫非?很快我就自我否定了:现在怎么还会有人弄这个东西,幻听吧?打算再眯一会,可那个熟悉的声音似乎非要我注意:愈来愈近,愈来愈真切。

不要睡了罢!我踱到窗前朝楼下望去;哈,还真是!一个老头挑着糖摊,有节律地敲着手中的家伙什:一把小锤和凿刀。我迫不及待地跑下楼,似乎已经闻到了麦芽糖的香味。

老头头发花白,但衣着很干净,拿家伙什的手青筋纵横,和我记忆中卖糖人一摸样。“您是买麦芽糖吗”?他见我朝他走去,满脸堆笑。嗯,看看,有几年没见有这东西卖了。老者掀开白幔;“尝尝,又香又甜”!

我用指尖拈起一小块,闻了闻;怎么黄黄的,应该是雪白雪白的。又咬了一小口,好硬!老头看了我一眼;“您是农村来的”?呵呵,是呀,我大哥曾经是专门做麦芽糖的。老头笑着说;“难怪你懂,现在的人图省事,什么都机械,扯糖都不用人工,所以颜色,硬度都变化了”。那倒是,时下人们都吃不得苦了!我对老头说,是有点硬,不过香味没变,来两斤。

说起麦芽糖来,现在的都市人恐怕都觉着陌生,而我却再熟悉不过了……寂静的乡村夜里,砰砰的炒糖声传出很远很远:缓缓的,衬出无限的安宁。无数个冬夜,我都是在这暖人的声音中入眠。

那时候的农村,不像现在可以外出打工:没处弄个活钱,所以在农闲时节,用粮食熬糖、煮酒的作坊很多。而卖糖贩酒就成了很多农人人生钱的重要路径。

每至冬闲,是我开心的日子:这就意味着作坊的炉灶又要红红火火了。糖坊设在一个老仓库里,据说那是文革时拆掉我祖屋盖就,后来因了政策返还。作坊里的大蒸锅终日不熄火,就算外面结冰了,我在里面可以穿着夹衣做作业。

大哥是作头,相当于现在的技术员吧。蒸米、下糖水、抄糖稀……所有的火候必须得他来查看。小的时候很是崇拜他:怎么就能把生米变成香香甜甜雪样白的糖?大哥那时尚未结婚,就住在糖坊里。因为暖和、热闹,我是不愿回家去睡的,就和大哥赖在一起。不过,晚上醒来,每每感觉他不在床上。

熬糖这活,他们纯是手工来做。从生麦芽、淘米、蒸米,拌麦芽,发酵……直至扯糖,没见过的人不会知道那种辛苦。特别是扯糖,既要力气又要技巧:很多自恃孔武有力的小伙兴冲冲地要表现一番,结果不是掉薄膜上,就是扯断了。气喘吁吁的,很不好意地放下。

扯糖是很有趣的,像变魔术!稠稠的呈暗褐色,略带透明的糖稀,放在扯糖架上,洗干净手的老师傅,挽起袖子,像和面一样,一点点又拉又揉。刚开始是没多大韧性的,慢慢地可以扯得长一些,颜色也渐渐变成黄色。这时候就是几个壮汉轮流上阵,动作酷似跳探戈:甩成的糖条是从左边越过头顶再绕在糖桩上,人一进一退,十几斤的糖可以拉丈多长!一下一下……几分钟就换一人。在这个过程中,黄色的糖条慢慢变得越来越白,越来越白,直至雪练似的,最后摊在薄膜上摊凉。虽然头上挨过多少指崩,我还是忍不住偷空就去摸一下:细细密密的丝纹,软软的,温温的,有抱在怀里的冲动!这时候的糖最可口,香糯绵软,滑不溜口,恨不得舌头都要吞下去,我总也吃不够!

在麦芽糖成形的过程中,还有一个最美味的时刻,那就是糖稀刚开始熬制的时候。盛一瓢,清香扑鼻,喝一口,甜津津的,一点不腻。不过,那只有特殊人士才能有的待遇:老人,小儿孕妇等。我有幸喝过几次,那美味,渗到骨头里!

熬糖的季节,正是百无聊奈的时候,糖贩子自是不愁,光本村的就有七八个。贩糖去卖,出门是很早的:为的是能走远些,生意好做,我早上基本见不着他们。而每天下午四五点钟最热闹:都陆陆续续的回来。喝点水,垫吧垫吧,然后就是称米。(那时候糖只能换来米:过筛后好米去集市换钱,碎米才拿来熬糖)等一切落定,就坐下来问问彼此的收入,讲讲遇见的尴尬、可乐的事情,说点荤素不一的笑话。这时候的他们是最轻松的,不时的笑声一轰,我也乐得时时听听新鲜事。

在生活的研磨下,老实人也会变得不老实,正所谓“无商不奸”嘛!农村也不例外。换糖搞点小动作,说来无伤大雅,更谈不上不上丧良心。但若把握不好分寸,就会闹个大笑话。

老发,属本村一个爷爷级辈分,长相极为老实。但他创造的笑话不知还要流传多久!

有一次他转悠到一个村,有个六十多岁的奶奶叫住了他,说家中有些碎米,想换点糖.。她从小屋里拎出一个装着米的瓮子,于是老发就来称:十三斤半,倒出米,再称瓮子(老发偷偷换了个小点的砣):十四斤。老太太半天没回过神来,愣了好一会才说;“您意思是我还要拿半斤米来换回瓮子?”老发心里一咯噔;拿错了砣,这下玩大发了!渐渐有人过来围观,纷纷指责老发不厚道:欺负个老太太。幸好老太太善良,拦住了几个年轻人,否则就不只是折断秤杆那么简单。老发以后再也不敢去那个村,这也成了众人不时拿来取乐的好材料:就像咸亨酒店老板调弄孔乙己似的。

看看将近岁末,糖坊也就熄火了。于是贩子们也被请来吃个年饭、算算账。酒足饭饱后,或多或少的票子,满心欢喜地揣回家家去,大人小孩自是乐不可支:新衣是有的,学费也是有的,鸡鸭鱼肉也能多置办些了……

晚上小子从姥姥处回来,我让他尝尝麦芽糖。他咬了一小口;“哎哟,我的牙!这就是你电话里的好东西?留着自个享受吧”,说完抱着爆米花看动画去了,留下我哭笑不得。

前些年,在农村,麦芽糖无疑是使孩子快活的零食。像商店里摆放的品种很少的糖果、麻花、饼干等,一年到头不来贵客是很难尝到的,各类水果也只在画上看看。现在的孩子“幸福”!各种零食琳琅满目,吃得身轻如燕,渐渐地什么都激不起他们的食欲。想是没饿过抑或太多选择?

那时候的物品虽不是很丰富,也没天天宣传食品安全,但每个从业者把入口的东西当做了信仰。不像现在科学“昌明”,什么防腐剂,激素,非食用化学添加剂等等都鼓捣进食品,也不管谁家的孩子早熟、早逝。颜色倒是诱人,可弄得人人谈食色变!不知是人变娇贵了还是良心磨损得厉害。

我还是喜欢香香的麦芽糖,硬点也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