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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在地震边上的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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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

写在地震边上的散文

面对

窗外,阳光灿烂,院子里的树也绿得很好,清脆的鸟声此起彼伏——我忽然,其实我一直有些恍然:在千里之外的巴蜀大地真的发生了那样一场惊天动地,惨不忍睹的灾难?那么多的房屋坍塌,那么多的人被掩埋,死亡人数在不断上升,几千,一万,二万……

可是,这是事实,千真万确的事实:2008年5月12日下午2时28分,四川汶川发生8.0级特大地震!

我是下午下班回家打开电视才看到的,正在直播,屏幕上是一所学校坍塌的现场,屏幕下方几条消息是另外几所学校坍塌的消息。晚上看到温总理已经亲自赶赴灾区,网上全是灾情的图文,仅北川遇难人数就达到3000以上,第二天上午整个地震遇难人数上升到近一万……

每天打开电视,那一个个惨烈的,血淋淋的画面… …

我的脑子一片空白。

那场降临在整个南中国的大雪刚刚在灿烂的阳光下开始消融,我们刚刚从冰雪中昂起头,竟然就要面临一场如此突如其来如此巨大的灾难——被无数文人墨客歌咏的美丽的大自然此刻变得如此狰狞可怕!正在发展强大的我们的祖国此时却要经历如此深重的劫难!我们的总理声音嘶哑,沉稳有力的指挥中隐藏着强忍的巨大悲痛,有现场的记者说:老爷子(即我们的总理)已经哭得不成样子… …

生命的脆弱如此令人难以想象,如此令人猝不及防。那惊人的数字后面是一个个活生生的生命,转瞬间的消失。每个生命的消失都会在我心中掀起波澜,现在面对如此多的生命(其中还有那么多花朵般的孩子)的消失,我不知道我该怎样面对——我无法面对,电视屏幕上悲惨的画面我常常不敢去看,只敢用耳朵去听记者和主持人的解说。

那个22岁的被困女青年在看到救援人员时说:我知道你们会来救我的,谢谢你们来救我,我还活着,我真高兴!那个双腿被死死卡住的小女孩安慰着前来抢救她的战士:叔叔,不要慌,我很好!说着还唱起了儿歌,她说:我唱歌时,就不觉得疼了。那个废墟中的小男孩对着外面的救援人员说:叔叔,我不慌张,你先去救他们吧!而那位名叫谭千秋的老师当救援人员发现他的时候,他双臂张开着趴在课桌上,身下死死地护着四个学生,四个学生都活了!他的后脑却)被楼板砸得深凹下去… …也许我们无法选择死亡的方式,但我们可以选择对待死亡的态度。也放我们无法选择是否接受灾难,但是我们可以选择对待灾难的态度。

武警战士、消防队员、医护人员一批批赶赴灾区,道路不通,就徒步前行,为赶时间调集直升机在空中开辟生命通道,帐篷、棉被、食品等物资也一批批运往灾区,救援工作紧张有序地展开。我一直不喜欢机关工作,无意义感常常涌上心头,但是在这场抗击巨大灾难的过程中,我感到了政府的力量,正是因为有政府强有力的组织,在这场突如其来的特大灾难面前我们才会有如此迅速的反应,人员、设备迅速调集,救援工作迅速地开展起来。

时间就是生命!为了与死神赛跑,救援人员克服重重困难,用百米冲刺的速度赶赴一个个废墟,搜寻一个个被掩埋其中的幸存者,然后实施紧张艰难的抢救。大雨倾盆,余震不断,有的甚至达到6级,坍塌的房屋还有山体、道路随时会有新的危险产生——事实上这就是一场战斗!一场人类与自然灾害的战斗,一场中国人民救助手足同胞的战斗!

这场强地震波及大半个中国,不过我们这里没有任何感觉,我们的生活平静如昨,甚至和平常一样的麻木,但此时此刻,我们真的没有理由深陷其中。感谢中央电视台24小时的滚动报道,每天下班打开电视,就能看到那距离我们有些遥远的四川大地上正经历一场怎样的灾难,正进行怎样的一场战斗,悲痛、感动、崇敬、祈祷… …看着眼前灿烂的阳光,我深深感到其实我们活着就已经是多么大的幸运!再多再大的烦恼此时都不值一提,甚至显得可笑。面对死亡,面对灾难,也许我们能够活得更好些,活得更像个人!

5月16日上午在市委大院集中举行捐款仪式。说实话,对于捐款我早已失去了年少时的激情,也许是我的心已麻木太久,但这次,我感觉自己内心充满了期待。当我随着人流终于把手里的纸币投入捐款箱时,心里感到了一种轻松。晚上打开电脑去一个常去的论坛,看到一个标题为“捐了才心安”的贴子,马上跟贴:同感!虽然我们捐款的数目微不足道,对灾区也根本不可能起到多少作用,但是就像我现在写下这些苍白无力的文字一样,重要的是表达,是参与,是共同面对。只有人人都献出一点爱,世界才能变成美好的人间,众志成城,才能无坚不摧!

(二)

记忆

2005年冬天,早上八九点钟,我正在南昌大学的化学楼参加自考的毕业论文答辩,我上去记下老师提出的问题,回到自己的座位,看着本子上记下的问题思考着,并用笔写下自己的思考,为答辩做着准备。过了不大会儿,突然,感觉桌子似乎晃动了一下,几乎在同时,听到一声尖叫——不,应该说,我是在听到这声尖叫后才感觉到桌子似乎晃动了一下——接着大家都纷纷向教室外冲去,我才感觉到整间教室似乎都晃动了,我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只在一片嘈杂中模糊地听到好像有人说是发生地震了,我本能地跟着大家迅速收起了书本,不,来不及收拾,只是把它们一把抓在手上,背起包,提起放在地上的袋子就要往外跑,忽然看见桌子底下一张纸掉在地上,怕是待会回答问题要用的,便又弯腰去捡起来再站起身跟着人群往外奔去……

楼梯上挤满了人,有位老师大声喊着:“别慌,大家别慌!”兴许是这话起了作用,大家仍在往下赶,但似乎没有开始那么急切了。但眼见着到了最底层时,我还站在楼梯上,就感觉人群出现了些骚动,有点异样,大家都明显加快了脚步,走完最后一级楼梯,踩在最底层的地面上后,都几乎是跑着冲出门去的,我也跟着慌慌地跑出门去……

下来后听到有人说可能是房子太老了成了危房,还有人说我们江西根本不可能会发生地震,但很快就证实刚才居然真的是发生了地震开始和我同桌的女士是位九江的老师,她还借我手机打了个电话,但没打通,后来也不知道怎么样,回来后我才想起应该向她要个电话号码。不过我心里其实依然挺平静的,周围的人们虽然议论纷纷,似乎也不是很惊慌,大都在谈论论文答辩的事了。无意中抬起头,看见五楼的一个窗户前,竟然有位女士一直站在那里,还朝下望着站在楼下议论纷纷的我们呢。等消息。过了一会儿看见有不少人上楼去了,听说有的组又开始答辩了,我和身边几个人也在犹豫着要不要上楼去,我们的家都不在这个城市,都想早点赶回去呀。忽然看见几位男士从楼里面出来了,很兴奋的样子,以为他们已经完成答辩了呢,却听其中一位说:“刚才又晃动了一下。”啊?我们在楼下一点感觉都没有呀,但也不敢上去了。

又过了会儿,看见别的组的老师在招呼人上去,还听见一位老师说各组排在前三十位的都上楼去。我们便跟着上去了,进了教室却不见我们的答辩老师,教室里空荡荡的,没几个人。过了一会儿,一位老师上来又下去了,接着又一位老师上来拿东西,看见我们坐在教室里就说:“你们在这里呀,等会不知还会不会有危险,到楼下门口等不是一样的吗?我们还没商量好呢。”听了这话,我们赶紧跟着下去,一路上看到有的组正在继续答辩。三位老师正在楼下讨论商量着,这时一位戴眼镜的中年妇女(看起来像系主任的样子)从楼里出来,走过来情绪很激动地说:“地震局已有确切消息,震中在九江,南昌震动已经过去了。而且有的组已经在楼上继续答辩了,还要怎么说?”我们那位年长的主答辩老师(我猜应该是吧)想了想,走上前去有力地挥动着手说:“如果一定要答辩,我们就放在下面进行,因为生命是最重要的!”得到默许后,他就对我们说:“第八组的到人文学院门口草地上去。”最后我们组是在花坛边完成论文答辩的,但成绩结果还是要到原定的楼上一间教室门口去等候。午后,暖暖的冬日阳光下(早就过立冬了,但这阳光还是有点炙人),一切都那么安详,大街上仍然熙熙攘攘,有老人和少年在悠闲地散步,我也拿到论文合格成绩(而且是个不错的成绩)搭上了返程的汽车——地震真的发生过吗?更奇怪的是,我居然那么平静,或者只知和众人一起跑下楼来。也许因为来得太快,来不及想什么,就像巴金在《梦与醉》里写的:“死并不使我害怕,可怕的是徘徊在生死之间的那种不定的情形。”在随波逐流的庸常生活中,对于自身的存在我已经感觉麻木了,但我没想到的是我会在遭遇我有生以来的第一次地震后仍然那么平静而麻木,只是和众人一样地奔跑,和众人一样的漫不经心,仍然只关心我的论文我的答辩以及赶几点钟的车回去,甚至关心地上的废纸屑,在生命受到重大威胁时,我仍然只关心琐事,对这种威胁几乎无动于衷……也许这应该庆贺?让我不再恐惧死亡,可是我却感到一种更深的恐惧。

这也是我有生以来第一次参加论文答辩,第一次写下有关文学的论文,论文的标题是“用文学的方式探究和揭示存在的真相”,此时此刻我和这么多人存在的'真相又是什么呢?我问自己,我不知道,我只感觉到自己还活着。

(三)

眼泪

1

我的眼泪很迟才流出来。

其实我是个脆弱的人,很容易流泪,有时看那些明显虚假的都市剧也会掉眼泪。

面对这么深重惨烈的灾情,这么多让人感动的人和事,我却一直都没有眼泪。

那么多的房屋倒塌,我没有眼泪。

那么多的人被埋在废墟中,我没有眼泪。

那么多的伤痛那么多的死亡,我没有眼泪。

当然那些太惨烈的画面我没有看,我不敢看,但我是知道的,我听到解说,看到文字说明,看到了那些惊人的数字,我知道那些冰冷的数字后面是一个个活生生的生命。但是,我没有眼泪。

母亲护卫子女,老师护卫学生,把生的希望留给孩子,把死亡留给自己。我们的子弟兵不顾疲劳伤痛和余震的威胁跪着喊“求求你们让我再救一个!”我还是没有眼泪。

甚至举国为遇难同胞默哀时我也没有流泪,虽然我对这个时刻充满了期待。

所以看到大家每天都在电视屏幕前泪流满面,我总是惭愧万分,同时也十分困惑:我为什么没有眼泪?

5月22日早上,在办公室打开报纸,看有关汶川地震的报道。其实都早在电视网络上看到的。新华社一组有关职业精神闪光的简要报道,映秀小学老师张米亚张开双臂护着身下两个学生,救援人员赶到时他的身子已经僵硬,为了把活着的学生救出来,他们不得不把他僵硬的双臂锯断——咸咸的液体就要冲出我的眼眶,我忍住了。再看照片,一幅照片上是一位母亲在废墟中为一个女孩梳头,看不清女孩的脸,只能看到女孩的头发很长很长,母亲的动作缓慢深情,画面旁的文字说明:孩子抬出来时已经是尸体… …泪水终于汹涌而出。

一幢房屋的坍塌,一个生命的伤痛和消失,一个生命的无私与无畏就会让我掉泪甚至让我泪流满面,现在有这么多的房屋变成废墟,这么多生命的伤痛和消失,这么多生命的奇迹和感动——也许这已远远超过眼泪所能表达和承受的。现在最紧急的救援(即抢救生命)时期慢慢过去,我纷乱的思绪也慢慢变得平静些,这才能坐下来看这一个一个的报道和图片,才能让眼泪静静地流出眼眶。

事实上,这么多的伤痛这么多的毁灭,包括这么多的感动,我一直都无法面对,我不敢,不敢感同身受的面对——事实上我也不可能真正做到感同身受——我的怯懦我的麻木同样也不可否认。

我感觉眼泪和文字在此刻都是那样苍白无力,甚至毫无意义——对于已经在这场灾难中消失的生命来说。萨特早就说过“对于饥饿的人来说,文学到底能顶什么用呢?”,那么对于灾难(如此巨大深重的灾难)中的人们来说呢?对于已经逝去的生命呢?这个世界只对活着的人才有意义,祭奠死者仍是为了我们活着的人,包括那些幸存者,生活还要继续,实实在在的救援和救济是一种面对,眼泪和文字也是一种面对,提醒我们尊重生命,珍惜生命,提醒我们不要忘记灾难,怎样更好地活着。

2

晚上看湖南卫视“爱心大后方”专题“孩子,别哭!”,我的心又一次涌上异样的感觉。这句话在5月12日后已经不只一次看到和听到,我一直都不敢认真地面对。

其实,在这场突如其来的特大灾难之前,我就一直想说这句话,对我的女儿,并且想写下来,但一直拖着。没有想到,竟然在这种情境中一次次听到这句话,可这话变得有多沉有多重?

每次下班回来在厨房一边做饭,一边听着女儿回来的声音,总是担心听到异常的声音,担心看到她的泪水。她是个敏感脆弱的孩子,有点事就会流泪,在学校里强撑着,一回到家,一到我面前,就会毫不掩饰。我既欣慰,又揪心,害怕听到她的哭声。我一直想对她说:孩子,别哭!考得不好没关系,还有下次!同学欺负,好友误解也没关系,下次和他们说清楚就是了… …可是,现在面对这样一场我至今无法想像的灾难,你让那些孩子怎么办?那么多的废墟,那么多的死难者,我们成人都难以面对,小小的心灵又该怎么去承受?

孩子,别哭!房子没了我们可以重建,亲人没了祖国人民都在你们身边,我们都是你们的爸爸妈妈!

可是,这份悲痛实在太重太重,我担心它们会把你们的心压垮压碎,这伤口实在太深太深,我担心它们会撕裂你们的心… …

记得某电视剧女人公一句台词:能够说出的痛苦其实根本就算不得什么痛苦。这话也许有些偏激,但是能够说出话来,能够流出泪来,能够哭出声来,至少可以缓解痛苦,使不能承受变得可以承受。虽然我一直害怕听到女儿的哭泣,但是我更怕看到她强忍悲痛的样子,每每看到我就会把她抱在怀里,让她哭出来(或者让她一个人在卫生间里放声痛哭),何况是如此深重强烈的伤痛!所以虽然我希望你们坚强,希望我们的爱能给你温暖给你安慰,但是我还是想说,如果觉得太痛,孩子,还是哭出来吧,别把一切都埋在心里,那样我们的心会更碎的——这些本来就不是你们该承受和面对的。

然后,擦干眼泪,好好地生活!为了失去的家园,为了失去的亲人,他们都在天堂看着你们,你们好好地活着是他们最大的心愿!

(四)

如果

1

一次在一位文友后面跟帖,只在她关于地震的诗歌后面打了几个惊叹号——我在地震后一直关注相关文字,很少读诗的我破例读了不少诗,但常常在这些文字后面不知道该说什么——她竟在我后面写了句“问候善良信佛的… …”。我很诧异,不知是什么原因让她有这样的误会,是否因为我有时只写上“祈祷”两个字?不过,说真的,现在的我是多么希望自己能够信佛。因为佛相信人不会死,相信人会转生——最近看南怀谨《人生的起点和终站》,他说的和真的一样——如果我信佛,我就会相信那已上升至近7万的生命都没有消失,他们只不过转生到另一个地方去了,那个地方可能仍然是人间,还可能是比人间更好的天堂… …

2

但我知道我无法相信,从18岁开始,死亡就成为我心中一枚无法拔除的尖刺,一直到现在。

“都江堰光亚学校的教师范美忠在地震发生那一刻,弃学生于不顾第一个跑出教室”,当我在网上初次看到这件事时,也很震惊,但是却无言。因为我不敢肯定如果是自己,一定会比他做得好。我只知道如果我真的那样做了,不可能会为自己辩护,而且会永远心存愧疚。因此我不敢说他是“最可耻”老师,甚至也不想称呼他为“范跑跑”。

但是看到他为自己辩护的原文后,我还是有些目瞪口呆:“(当学生问他为什么不带他们一块出来)我从来不是一个勇于献身的人,只关心自己的生命,你们不知道吗?上次半夜火灾的时候我也逃得很快!”“我是一个追求自由和公正的人,却不是先人后己勇于牺牲自我的人!在这种生死抉择的瞬间,只有为了我的女儿我才可能考虑牺牲自我,其他的人,哪怕是我的母亲,在这种情况下我也不会管的。”特别是后面这段话,在网上引来一片哗声和骂声,他在《我为什么写<那一刻地动山摇>》中说这段话其实他当时并没有对学生说,是他自己在文章中虚构的,但他说“即使说了,我也不认为这么说有什么不对,这更多的是对利害关系的理性考量”,说没说其实已经无关紧要。接着他还写道:“告诉学生也告诉其他人,你自己的生命也很重要!你有救助别人的义务,但你没有冒着极大生命危险救助的义务,如果别人这么做了,是他的自愿选择,无所谓高尚!如果你没有这么做,也是你的自由,你没有错!先人后己和牺牲是一种选择,但不是美德!道德选择之所以成为困境就因为在那个时候没有唯一正确的道德选择!”

不过我同意他文中的一段话:“其实,那一瞬间屋子晃动得如此厉害,我知道自己只是本能反应而已,危机意识很强的我,每次有危险我的反应都比较快,也逃得比较快!不过,瞬间的本能抉择却可能反映了内在的自我与他人生命孰为重的权衡。”想起和同事的一次讨论,谈到谭千秋、张米亚等老师的感人事迹时,有同事说那实际上是一种本能,并不是说他们有多高尚。我当时就反对:在危机关头,逃生才是人的本能。他们的行为显然是超越本能(至少是一般人的本能)之上的行为,我就不敢说我一定能做到,所以我崇敬他们。

看到范美忠这个名字我就感觉有些眼熟,那是我2003年初上网在新浪论坛经常看到的一个名字,但我不能完全确定,上网搜了一下,果然是他:北大毕业,分到中学教书,后辞职在媒体从业,在新浪读书沙龙等网站常可见其身影。找到很久没去过的那个论坛,还看到了相关贴子。能够想起这个名字是因为我对他的文字有较深印象,很多都是谈鲁迅文章的,见解独到深刻,仔细看他这次的辩护文章,仍见他不时引用鲁迅先生的文字。昨天又在网上查看相关文章,他在一次访谈中说“如果每个老师都像谭老师那样,舍身救学生,那就没有英雄了。我钦佩谭老师这样的英雄,但我做不到这一点,我更爱我的生命。”我长长地出了口气,毕竟,他还承认谭老师们是英雄!正因为我们做不到或者很难做到,不一定做得到,所以他们更值得我们敬仰。

死亡一直是我心里的一枚尖刺,虽然我对自己说:“不论怎样的一生都只有一生,都有一个死亡在尽头,什么时候走到尽头其实已经无关紧要。”但是,面对死亡,我仍然充满恐惧。生死关头的抉择对于我来说仍然是艰难的。

想起鲁迅先生的那句话:“真的猛士,敢于直面惨淡的人生,正视淋漓的鲜血。”

虽然我希望有一天自己能够“为了一个更高的价值像英雄那样去死”,但是如果我不能像谭千秋谭老师那样,我希望自己也不会像范美忠范老师那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