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舌尖上的母爱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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舌尖上的母爱散文1

星期天中午,妻做了一道菜:干烤鱼炒青椒。我用玉米面煎饼卷着吃,有一种久违的亲切的味道,思绪不禁回到童年----

舌尖上的母爱散文

那是三十多年前的一个夏日中午,炎炎的烈日炙烤着大地,人一走到太阳下,仿佛要被烤焦了一般,知了没命的叫着,空气异常干燥,有一点即着的感觉。我和几个小伙伴泡在家西不牢河里,游泳、打水仗,为享受在水中的清凉,以免露出水面遭到烈日暴晒不愿上岸。直到太阳偏西,我们几个忘记了累和饿,听到母亲的叫声才极不情愿上岸回家吃饭。

回到家,父亲、姐姐简单吃点,已经午休了。母亲从馍筐里拿出一摞柔软热乎的烙馍,从菜橱端出一大盘干烤鱼炒青辣椒。母亲拿柔软热乎的烙馍卷小鱼炒辣椒,慈爱的目光看着我连吃三卷,说:“饿透了吧,慢慢吃。”吃得我鼻尖冒汗,满口流津,辣得吸溜吸溜的,直呼:“好吃,真有味。”还要再吃,母亲说:“不能再吃了,吃多了会撑坏肚子的,喝杯水送送。喜欢吃,以后再炒。”

现在,我才理解,那时,高温季节母亲在厨房做饭烧的是柴草,烟熏火燎做饭做菜是多么辛苦啊!

“干烤鱼炒青椒”这道菜吃起来有味道,但做起来挺麻烦的。先将干烤鱼在热锅里煎熟,但不能糊了。然后倒进盆里用凉水淘洗一至两遍,沥干水放一边备用,将锅刷干净,烧热,放油,待油热,放入葱末、姜丝、蒜片等翻炒,再放入沥干水的鱼一起翻炒,然后再倒入料酒和醋喷一下,以防炒好的菜太腥,最后倒入辣椒丝一起翻炒,辣椒熟,放适当盐,即可出锅。

一盘可口的特色菜就等待主人享用了。这道菜只有趁热吃才更有味,若凉吃就吃不出辣、鱼的松软香穤的味道了

妻做的“干烤鱼炒青椒”,我吃得也挺过瘾,但总觉缺少点什么,缺少的柔软热乎的烙馍?不,缺少的是这道平淡的家常菜中裹着的浓浓的母爱啊。

三十多年了,我外出上学,参加工作,娶妻生子,去过不少大酒店,吃过不少色稥味俱佳的菜肴;也到过许多地方旅游,尝过当地的风味小吃。大餐、小吃的味道在我的感觉中早已烟消云散,唯独母亲做的这道“干烤鱼炒青椒”让我念念不忘,一些日子不吃就想得慌。

放暑假一定回一次老家,让年迈的老母亲再做一次烙馍,炒一盘“干烤鱼炒青辣椒”,烙馍卷这道菜热热地吃下去来慰藉我的味蕾。再品味一次母爱的味道。

舌尖上的母爱散文2

来乌鲁木齐市参加公选面试,名落孙山。虽说是“一颗红心两种准备”,可毕竟是出局,心情还是有些落寞。从乌鲁木齐市委党校考场所在的杭州西路耷拉着脑袋乱晃到天津南路,已是中午,肚子也饿了,抬眼看见毛家饭店几个字,心想饭还是要吃的,就一头攮进去了。

吃什么好?只要是湘菜,什么都成。看见邻桌在大嚼萝卜干炒腊肉,对服务员说,就上这个。

由这道菜想起了母亲。母亲和父亲都是湖南人,自然能吃到一起,母亲会做,父亲会吃,珠联璧合,颇有点像陆文夫在中篇小说《美食家》里写到的那对特殊年代结合的夫妻。母亲最拿手的就是晒萝卜干,腌萝卜干,熏制腊肉。萝卜干炒腊肉我从小就不陌生。有困难找警察,有委屈找母亲,今天母亲早已去了天国,我就点这道菜替代母亲的关爱吧。

小时候在农业连队,猪肉稀少,连队职工每家一年也就是养一口,多了养不活,人还没有东西吃呢。哪一家杀了猪,差不多给全连汉族职工家都多少送一点,你送我我送你,一年到头时不时也能解点馋。这猪肉只能称得上是产品而不是商品。商品猪那时也有,不多,都是地方公社大队小队的老乡偷偷摸摸用拉拉车推来卖的,愈肥愈能卖出好价钱。有四指膘的猪肉是一等肉,一块四毛五一公斤,三指膘的是二等肉,一块三毛八一公斤,二指膘以下的是三等肉,一块二毛七一公斤。有时肉是晚上送来的,又没有电灯,用手电照着,黑乎乎地看不清,第二天才知道买的是母猪肉,于是全连人都骂那个缺德的家伙,肉还是照吃,聊胜于无嘛。

板油是单独卖的,可以炼油。买肥肉也是为了炼油,那时清油奇缺,连队大人小孩每人一月定量 200克,哪里够吃?只有用大油也就是猪油弥补了。每家每户都有一个钢精锅,专门用来存放大油的,炒菜时就挖一勺,香喷喷的,大油炒菜比清油炒菜好吃得多。好吃的还有肥肉或是猪皮炼出油后剩下的油渣,用盐拌一下,绝对是美味。

舌尖上的母爱散文3

当然,这些都是母亲抹在我的舌尖上感觉出来的。母亲做什么都香,都好吃。辣子炒鸡呀,芹菜炒肉呀,西红柿炒鸡蛋呀,油泼辣子呀,尤其是她做的蒸肉。肉必须是五花肉,是母亲精心选购的。豆瓣酱是母亲亲手做的,装在一个口小肚子大的陶制坛子里,吃的时候就舀点出来。母亲把五花肉用豆瓣酱拌匀了放在锅里蒸,风味独特。母亲六年前病逝后,做豆瓣酱的手艺在我家失传了,现在我用从超市里买来的郫县豆瓣酱去蒸,再也没有当年那种母亲的味道了。母亲走了,把我的很多快乐、幸福和体验一起带走了。

记忆最深的还是萝卜干炒腊肉。萝卜这玩意从来都不缺,向来是人类尤其是穷人的好朋友,什么时候需要都会出现。萝卜可以生吃,可以切成块清炖羊肉,清炖排骨,也可以切成萝卜丝、萝卜片炒着吃,可以晒萝卜干,也可以腌萝卜干,这些活我都帮母亲干过。晒萝卜干是把萝卜洗干净,竖着切成厚片,每一片中间切两到三刀但不能切断,屋外拉上一道或是几道长长的细铁丝,把萝卜片一排排挂在上面晾晒,直到完全除去水分为止,这时的萝卜干就可以存放起来随时炒腊肉了。腌萝卜干的方法很多,用晾晒过的萝卜干也行,用没晾晒过的也行。

舌尖上的母爱散文4

母亲惯常的做法是用盐、剁椒把晾晒过的萝卜干拌好,喷上适量的“八连大曲”,装在腌咸菜的'坛子里密封起来,一个月以后就可以开吃了。一揭开坛子盖,香气扑鼻,真是一道下饭的好菜啊!在那蔬菜大棚尚未诞生,反季节蔬菜尚不知为何物,新鲜蔬菜极度匮乏的日子里,腌萝卜干尤其是在冬季,为延续我们老蒋家四口人的生命作出了不朽的贡献,这自然首先要归功于母亲。

至于萝卜干炒腊肉,那自然更是上品。腊肉也是母亲熏的,母亲用的是连队随处都是的柳树枝,熏出来的腊肉带有特有的乡野气息。我总是整不明白,为什么萝卜干和腊肉的组合就这么有味道呢?远比青椒炒腊肉更能吸引眼球,招惹鼻孔,诱惑舌头,刺激胃液。世间男女都如萝卜干和腊肉般“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哪里还有分手拜拜这码子事呢?

晚饭时分,我走到住所附近奇台路上的一家川菜馆,余兴未尽,又点了一份萝卜干炒腊肉下饭。川湘一家,味道也差不多,但是远远赶不上“母亲牌”的。不过我已经很满足,公选面试落榜的不快也渐渐淡了。晚上,我想打开电脑,再看一遍纪录片《舌尖上的中国》,明天以一颗平常心,打道回伊犁。

舌尖上的母爱散文5

最是喜欢母亲做的菜,无论是煎炒烹炸还是腌腊干熏,每一样都独具风味,这里面有一种不同于任何人的味道,而这种味道只有母亲能赋予。咸菜,或许现在生活条件不同加上为健康考虑,吃的人不多了,只是作为一种调味品存在,而对于我,母亲腌制的咸菜却伴随着我度过了整个读书生涯,毫不夸张地讲,我是吃咸菜长大的。

小时候读书,由于家里条件有限,等到我们姐弟三人开始相继寄宿学校时,母亲就会提前腌制大量的咸菜,由于一个星期才能回家一次,在学校的时候就只能靠咸菜维持一周的生活。每周日下午返校时,母亲都会炒上两大盆咸菜,或者是腌制的萝卜丝,用平时吃罐头留下的空玻璃瓶装上,大姐和二姐先装,她两装的不多,剩下的都是我的。由于从小吃菜比较厉害,每次装菜都要装满四个大的玻璃瓶才能够满足一个星期的量,以至于母亲逢人便说我是一个吃菜大王。如果,碰上那年的年景不好,或是干旱或是虫灾,种下的菜收成不好,这时母亲是比较发愁的,因为这就意味着我们姐弟三人上学的菜就不够了。但是,母亲总会想尽办法准备足够的菜让我们带上,有时同村的阿姨婶婶就会拿出自家的咸菜给母亲,让母亲给我们炒上,有时母亲也会用花生或者黄豆裹上面粉炸,炸的金黄酥脆的当作菜,嚼上一把满嘴嘎吱响,唇齿留香。周日下午返校,由于晚上没有晚饭吃,每星期虽然大概都有三五块钱的零花钱,但是仍然舍不得哪怕是去买包方便面吃,这时候打上一壶开水,把家里带的咸菜倒在漱口杯里,倒上开水,不出一会儿整个宿舍都弥漫着一股香气,就这样的开水加咸菜的搭配我上学时不知道吃了多少。

从小学到初中,再到高中,哪怕是上大学,每次返校都会带上几罐母亲腌制的咸菜,母亲总会问:“那么远回来就带几罐咸菜,这样好吗?”“是的,炒点咸菜就够了。”我如是回答。虽然说已经吃了足够多的咸菜,但是到现在依然觉得吃不够,每次过年回家,最喜欢的一道菜就是母亲用腌制的辣椒煮的猪肠,香辣可口,咸香扑鼻,每次吃这道菜,都能吃上几碗饭。曾经和一位婶婶的弟弟一起吃饭,吃饭时他也不停地夹咸菜吃,我很好奇,因为他在东北营口开办有工厂,在我眼里他可以说算是事业有成的大老板,且不说吃惯山珍海味最起码也是珍馐尝遍,我就问他为什么这么喜欢吃咸菜?他说:“从小吃到大,一般人根本不能理解我们对咸菜的情感。”是啊,毫不起眼的咸菜怎么会让人产生一种情感呢?又是什么样的一种味道才能让人保持一种记忆呢?我想最简单的答案大概就是:咸菜如同血液一样早已经渗入了我们的骨子里。

前段时间跟母亲通电话,问她在家忙什么,她直说没忙什么,我说那就好,不要总是闲不住,现在大家都在外面上班一个人在家就不要种那么多田地,不要太辛苦,歇着就好。后来,在同村的家族微信群里得知,母亲跟同村的婶婶一起上山掰竹笋,挖蕨菜去了,我就知道她闲不住,打电话时总是答应的好好的,背后却总是另外一幅场景。过了一段时间,二姐在家带孩子,跟她聊微信时告诉我,母亲让她给我寄包裹,我问寄什么东西,她说是妈准备的一些干菜,我说让母亲在家留着自己吃,母亲让她告诉我说父亲也在外上班,她一个人在家吃不了多少,还说现在快递方便寄过来让我尝尝鲜,我就知道,还是母亲最了解我的口味,知道我喜欢吃什么。我告诉母亲让她少寄点,她说不多,里面有两份的东西让我和大姐对半分,后来接到包裹打开一看,整整五个袋子,两份莴笋干和两份竹笋干,外加一份剥好的花生米,瞬间觉得手里的包裹沉甸甸的。之后我把莴笋干和竹笋干拿给大姐,大姐说;“妈也真是的,就是闲不下来,现在超市什么没有卖的。”我知道大姐的意思,嘴上看似埋怨,但并不是嫌弃母亲费力地大老远寄这点东西,而是心疼母亲,因为母亲前年大病一场,手术虽然很顺利,但是服用的各种药一直没停过。

现在我们经常劝母亲不用再准备咸菜,但是她依然多少会准备一些咸菜和各种干菜,为的就是满足我们的口舌之欲,有时觉得自己很自私,为了这点嘴里的吃食,连累母亲到了时令就得费时费力的准备,后来我看到母亲嘴角的微笑时才觉得母亲并不这样想,她认为我们爱吃她做的菜,她高兴费时费力的准备,在她心里,做我们喜欢吃的菜就是对她的一种肯定和认可,这样被需要被依赖也能获得一种幸福感,在现在的快节奏生活里或许这也是她希望能够与我们交流的一种诉求的寄托。于是,每次年后返城上班时,就不再抱怨后备箱被塞得满满了,这时母亲总是一样一样的清点,一样一样的交代,这是蕨菜,这是黄瓜干,这是笋干,这里还有一点你爱吃的咸菜,看着被塞得满满的后备箱,我总笑着说:“还有什么没带的,干脆把咸菜缸搬过去吧。”母亲听到后笑呵呵地说:“你装得下就带点吧。”

我其实不想母亲如此辛苦,但是又怕她觉得自己被冷落,于是就任她春夏去挖蕨菜,掰竹笋,秋冬腌咸菜,熏腊肉,只要她身体允许,只要她高兴。相比病怏怏的样子,我更希望看到她精神奕奕的忙碌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