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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孝也有错日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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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听话了,喂了一粒,孩子睡着了不哭不闹,直到晚上,秋准备将婆婆带的饭热一热准备吃饭的时候,抱起来孩子准备喂奶,却发觉孩子浑身冰凉,凉的透透的,身体没有了以前那么弹,好像僵硬,秋吓的浑身一哆嗦,惊的孩子掉在地上。秋瘫痪了,一点点的将孩子抱起,他的呼吸已经断了……

如果孝也有错日志

老太太知道了,二媳妇知道了,丈夫知道了,老太太指着秋,气的岔了气,恨不得打在身上。而秋恨的却是老太太,如果不是她,孩子怎么会死?秋一点经验都没有,这些都能怪谁?人家孩子出生就有衣服,小被褥,她孩子出生裹着大人的衣服,而被活活冻死。

老太太骂着秋,骂她,骂的什么,已经不知道了,听林山高说,就是骂呗,骂的狠呗。

他不愿意透露,一点也不。

林山高回来了,看着老太太,一气之下带着秋离家而去。

后来,二媳妇几年都不生育,老太太与她又开战,但奈何林河深是个怕老婆的人,压根不跟顶嘴,林河深带着二媳妇也走了。家里就剩下老大一人独自种地。

林山高说,离家的这几年,他又有了个儿子,那时候计划生育呢,他们算是城市黑户,严的很。他们住在一间出租屋里,没想到半夜查户口的来了,由于没有暂住证,孩子还没有准生证,林山高让秋锁紧家门,自己冲出屋子,照着那几个检查的打了一拳,拔腿就跑。别人一看,这还了得?蹭蹭往上追,那时候的他,从二楼跳下来竟然一点事没有,撒开腿继续跑。算是侥幸躲了一劫。

林山高说他碰到了贵人,算是将他扶起来,不再是一贫如洗。日子不富裕,起码过得去

林山高在外面赚了点钱,几年后,回到本地才发现变化太大了,他们村子变成了郊区。老二为人圆滑做了生意,开了两家门店,老大承办了百十亩地,也算是种粮大户了。而老三嘛?过得去。

林山高说,老太太的白内障越老越严重,确实也到了动手术的时候,哥几个坐在饭店里,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谁也没开口,那是,谁愿意出钱呢?

最后,老大一拍板,说这钱我不出,你们俩出。

林山高倒没说什么,秋就按耐不住了,要是真出也必须是分着来啊。

老大有理由,家娘一年都跟着老大,老大每天都在管她,伺候她,自然不该出。林河深也有理由,没钱,店子抵押银行了,是兄弟别坑我,手术费8000,你们俩垫。

殊不知他开的奥迪。

林山高说,他当时没想别的,不管谁拿,那可是咱娘,可林海阔跟林河深的态度让他气不打一处来,拍着桌子就站就站起来,这钱,我全拿。

林山高说,说完以后他就走了,秋跟他吵架,吵了三天,差点没离婚,林山高说,他这辈子最对不起的就是秋,他不奢求秋原谅他娘,只求让他尽点孝道,他承认小时候他过得不好,娘对他非打即骂,但最起码他娘没让他饿死,让他长大成人,那就是他娘啊。

手术结束这天,老二来了,林山高没来,说小手术,反正治好了。老二林河深将老太太接到家里,各种营养补的,老太太就喜欢这个儿子,喜欢的不得了,住在家里这几天,抱怨着老三就去看过他一次,出院都没来,怪不得老三最没出息。林河深也说了,这手术是人家老三拿的钱,老太太却说我需要他拿?现在知道表现了,我有你这一个儿子就够了,你会不管我吗。林河深说,娘,别说了,您待我最好,别说这点小事,我会管你一辈子的。

第三天晚上,老二媳妇就开始发牢骚,把老二叫到跟前问他:“你娘啥时候走”老二憨笑的说:快了。

老二媳妇怒了,看着林河深,我给你说,你赶紧给我撵走他。

第二天,林河深带着娘坐上了车,再回老大家的路上。林河深说:娘,大哥打两天电话了,让你赶紧回去,你听话啊。老太太点了点头,不说话。

然而好景不长,在老太太回去的第二天,林海阔看着老太太越来越来气,心想,凭什么就我照顾?兄弟间又一次聚会,面临这更加严重的问题。老大摊牌,娘不能我一人照顾,三家轮吧。秋发言了,一言呛的所有人说不出话来:“老大家,娘从小给你照顾小孩,照顾你生活你为啥不养?老二,娘疼的就是你,小时候对你啥样,你为啥不养?我们呢?怎么对我的?连个宅基地都给我抢走,怎么对山高的?凭什么轮”

林山高说,他这几年什么没学会,却学会了发火 每次坐在一起必定要发火。秋的话,林山高接受,就事论事而言。

接下来老大却站起来,不照理了,说:从老二开始,明天就给娘送过去,你有种关门外。

老二蹭一下撅起来,林海阔,你真以为我不敢啊?明天我就般外地去。你现在还一个人,家里多人不好吗?

这一下,林山高可受不了,这气能还顺?张开就说:“娘你们不养,我养!”

得,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老大老二就像是等到了救星,俩人夸赞着老三是真孝顺。而林山高说他当时什么也没想,而是下意识的看着秋,秋摔门而去。

一顿酒喝的酩酊大醉,回到家中时,家里已经变了模样,似乎关于秋的记忆,全被抹去,这个家变得空洞洞的,什么都没有,喊一句能听见回音。灯的开关就在林山高的旁边,而他却没有打开,而是顺着门框倒了下来。抹一把脸,不知道是不是泪。

听林山高说,第二天他醒来,喊了好几遍秋的名字,既没人理他,也没人回。林山高从梦中醒来,对于家里发生的一切压根不在意,而是冲到俩人卧室。秋是真的走了,而且电话也关机了。昨天晚上林山高靠在门口睡觉了,于是家里东西电视什么的,被闯了空门,一切发生都是那么自然,那么心痛。

锁紧门,林山高发动了楼下的车,朝着城郊走着。

这天,老大正好收拾完老太太的东西,刚准备出门,林山高的车就停了下来。

林山高说,其实他不用多说,看着他的脸,上面都写着呢,林海阔也会知道发生了什么,即便是问了,也不会回答。

林山高嘴唇憋了半天,最终还是哭了出来,抱着娘,放声的哭。老太太也不问,俩人落着泪。林山高收拾了以前的旧屋子,反正秋不在,何况那个家什么也没有了,自己住哪都一样,一样照顾老人。

事情到了一步,老太太怎么可能不感觉到一些事情?可她又怎么愿意承认。

一天,她问林山高,你家二哥咋不回来了?

林山高说忙。

那你大哥呢?

忙。

……

五个年是多久,老太太没了年轻时脾气,还是坐在门前看着远方。是,老大承包地以后又做了其他生意,腰缠万贯,老二吗?圆滑多了,听说认识个什么刘局长,他卖的东西销路相当大。只有林山高,不算富裕,可也不穷,秋没原谅他,可有时候回到城里的家里,最起码能吃个热饭了。

林山高忙完工作,每天晚上都要回家照顾老人。开始的时候,老人生气会用棍子敲他,到最后也不敲了,也不理他,天天坐在门前看着。

五年至始自终,老大老二从来没回来过,即便是才几里路。

林山高问我,我真的错了吗?我说,这太难懂了。

林山高说,我只想要娘变得开心点,而不是每天坐在门前问我,你大哥呢?你二哥呢?秋呢?孙子呢?一听到这话,心如刀割。原来那么厉害的人,如今脑子都不清楚了,不管我娘怎么对我,她还是俺娘,我舍不掉。

有一天,林山高约我,说演场戏,我答应了,带着一群人装的可像,梳着大背头,开着大奔溜达一圈比比划划的就走了。消息传开了,整个村子的人都知道了,这里要拆迁?这里一亩地补助十万,村里诈开了花,都各自忙着统计自家财产。

一家酒楼里,林海阔坐在最中央,看着 下面二十来口子,说,地不都包给我了吗?怎么收回去干嘛?

下面的人一愣问,你不知道啊?

林海阔摇了摇头。下面的人矢口否则说没什么,就是想自己种地,这是两万块钱违约金,协议取消吧。

林海阔那心里乐开了花,当然他还不知道拆迁的消息,想想,承包百十亩地,承包期间的使用权可是他,人家开发商肯定直接找他。

林海阔一思忖,你们先出去,一个一个来。

于是,第一家先进去。林海阔说那不行,我要三万,没曾想挺痛快,第二家林海阔说不是那么硬气,试探的说三万五? 成交,第三家,一直到最后加到五万块钱,林海阔当面签署了合同。这时人家才讲,家里要拆迁,耕地面积十万一亩啊。

林海阔一下子蒙了,险些没站起来,这家伙,赔了千万的大买卖,在这一刻他就想到的是,如果我还是承包商,钱肯定是大头啊。来不及多想,连忙打电话给老二,老二圆滑啊,开门店,路子广,打听了一下,老二也是一愣,这压根没听过啊?于是打电话给村支部书记,村支部书记含含糊糊,说好像前几天确实有那么几个看着像有身份的人来过,县里面也讲说不好说。话说到这,那还能了得?早听闻拆迁,这次竟有人视察?

林河深二话没说,与林海阔就准备回家。

老太太坐在门前絮叨着,老二呢,老大呢,老三呢?

林山高笑了,蹲在老太太跟前说:“快回来了,你放心,马上就回来。”

果不其然,一辆奥迪停在老家跟前,有老大,有老二的媳妇,带着一大堆礼物来了。老太太激动的手在颤抖,抖的停不下来,嘴里念叨啊,我儿子来了。

简单的吃过晚饭,老太太高兴的睡觉了,老大老二老三又聚到一起,但显然这次不是来吵架的,而是来问的。

林山高说,那感觉真爽。林河深问:“三弟,拆迁占地的事情是真的吗?”

林山高点头答应说,那是肯定的,错不了,前几天几个有身份的人来视察过了。

林海阔问:“有相关文件吗?”

林山高说,有吧,那时候我与村长跟着呢,确实拿出个红头文件出来。

林河深与林海阔互相看了一眼,林海阔问道:“你规划局认识人吗?”

林河深摇了摇头说,也可能是真的,毕竟咱们是市郊,传拆迁多少年了?开发到咱们着也算是正常。

不过林河深又说,不管是不是真的,打听好。对了三弟,你城里房子抓紧卖了,如果真是真的,咱到时候托人散个假消息,然后偷偷给村里的费宅基地都收过来。

要说林山高,别人不知道咋回事,他怎么会不知道?连连摇头,算了,算了,都是同乡的,不厚道,这也挺好

林海阔鄙夷的看着林山高说,要么看你混的不行,一点都没头脑

林山高心里却笑出了声,到底谁傻还不知道呢。

三人喝点酒,林山高既然下了套,那就肯定助一把火。说,咱娘手里有十二亩地,我手里三亩多,可你们却没有。

老大老二之所以没地是因为什么呢?老二出去创事业的时候,便将地5000一亩卖了出去。至于老大,一直种着家娘的十几亩,又承包了几十户的,正因为他是长子,村里认为他可以继承这些地,所以没有单独的去划分。

老三呢?上文就讲过,他也是在村里出了名的,算是一家一户分出来一厘,给老三凑了三亩地维持生计吧。

林山高一讲到这,老大老二脸色巨变,谁嫌钱多了烧手啊。那家伙,可有不少钱呢。老三为人实在,村里的评价也好,不象老大老二,背地里都是褒贬,他们想买宅基地,那是在开玩笑。

林山高说,一个人,总要为什么活着,才有意义,才有奔头,而他的意义就是孝,不管娘以前如何,终归是生育他的娘。单单给了你生命,就应该报答。

对于小时候的事情,林山高说过,我不会忘记,我也不会忘记女儿的死,但那种孽,让我承担就好,是人,总要承担些责任,对于秋,对不起……

林海阔原本也不至于这样,老实巴交,开始种地,种的多了去卖,发现收购的人查的不细,要知道好粮食一个价,差粮食一个价,中间别看就错几毛,对于一年十几万斤粮食来讲,收入多万把块呢。有人告诉他,你掺着,好的掺坏的卖,渐渐的学的能做生意,知道给粮食收购站的递红包,那查更松,一年多的不挣,十来万还是稳稳的。

林海阔为什么也没地了呢?因为当初分地就说了,谁照顾老娘,地归谁,如今五年了,地在村支部那里早就易主了。当初林海阔也不在乎,如今却是汗流直下。

林河深看着林山高说,你钱你可不能独吞,咱们都是弟兄们,这加上地,宅子少说也200万呐。

林山高却笑了,他说我当时就像飙火,奈何套子已经下了。林山高高调否认着,拿出耕地委托协议,说,这上面白字黑字,清清楚楚的,就是我,我照顾娘五年,你们呢?回来过吗?

林海阔一把抢过协议就这翻开,又不好意思的递给了林河深,直接上面第一行清清楚楚的写着:“继承权仍归某某(老太太名字)意愿”

林山高突然意识到什么,一把抢了过来。

老大愣了,看着老二问,写的什么啊?

老二摇了摇头,朝着林山高使眼色,嘴上说,就是老三的,意思我们没法抢了 唉。

林山高心里乐了,心想这老二可真是黑啊。

可老二不说,老大怎么挣呢?所以林山高继续说,分不了,咱娘一直都是我照顾,我拿自然理所当然,说完就离开了。

这夜注定了不平静,第二天一早,林河深接着老太太就上了车,说让她城里住。老大看出了端倪,也开始抢,最后老太太还是选择去林河深家,先甭管是不是真的,先稳住老娘才是真。

当天中午,林河深大摆宴席请兄弟吃饭,而秋意外的也出来了,看来应该是真正原谅林山高了。

听林山高讲,那天虽然各怀鬼胎,却是非常的开心,几个坐在一块胡侃,几十年没有的味道了。

最后,林河深说可以确定了,确实是准备拆除,一家房地产公司看上了地段,至于消息来源不明。说罢,从兜里掏出了卡,说,这上面有100万,我全部积蓄,没看我车都卖了?

林山高乐了,你别说,还真没见那奥迪出来,换成了破旧的面包车。

老大也摸索了半天掏出卡,说这上面60万,连违约赔偿的钱都用了,交给你了,买宅基地,你在村里说的上话。

林山高更乐了,拿着两张卡往桌子上一扔,想想也是,这些钱够买什么的?虽然离拆迁还有一段日子,但现在的村子地皮可是水涨船高。

林山高说:“哥几个,别闹了,就你这60万?买两套?就你这100万,最多买三套。还有,我忙前忙后的'……”

林河深一咬牙,又拿出50万来,这是全部的,一切就没了。

林海阔拿出压箱底的20万,整个人活活像扒了成皮。

林山高拿着钱走了,留下肉疼的老大老二。

没曾想出了门,林山高就交给秋50的卡,说,你抓紧取出来,放在咱们卡里,是我对你的亏欠。

秋傻眼了,问林山高这不是买宅基地的钱吗?

林山高抽出一根中华烟放在嘴上说:先拿着吧,这是辛苦费。

秋反应激烈赶紧将钱塞了回去说,这不厚道,咱不能要。

林山高苦笑了,将卡放了回去。

实情总是让人难以置信,谎言又能瞒的了几时?林山高一个人开着车走了,掏出电话拨通了号码:喂?刘头,多谢你啊,是是是,20万马上到账。

林山高回到村子里,果然还真是收了些地,但很奇怪,都是一些孤寡老人的宅子,大家都疯了,说他没想到这么不是东西,连这些人的钱都骗。

听林山高说,他们没看到的是他做的事情。他跪在那些老人跟前求他们签协议,告知他们,央求他们,相信我,我用我生命保证。挨家挨户的求,有的骂,有的打。可终归那些老人有的相信了,20万一套,买了约莫八套吧,剩下三十万全部捐给了村支部。

至于那四十万,他悄悄的存在一个地方,等到用的时候拿出来。

以林河深的花钱习惯,这挣的钱压根不够花,天天搭老本,单单给老太太一天买东西就花挺多。什么金银啊,珠宝啊,名牌啊各种吧。

一天,二媳妇问,你说拆迁,这都半个月啦?咋还没动静?

林河深却确信的说:“放心,刘局说了,有这么回事吗,错不了”

二媳妇一听刘局也没什么好怀疑的了,相传刘局是他娘家表哥的堂姐家老公。

二媳妇又问:“那宅基地?”

林河深拍着胸脯哈哈大笑:“安啦安啦,我有五套呢,娘在咱手里,地早晚都是咱的”

“对了,你对娘好一点,抓紧让她写遗嘱啊。我看老的都开不中用了。”

“放心吧”

这夫妻一唱一和,就觉得胜利在望,那岂能不高兴?

林山高说,是人呐,总是要承担责任。他的责任是报恩,不管娘待他如何,始终是他永远不变的娘。老大老二让人寒心,这也是他唯一能出的办法。

他问我,我会坐牢吗?

我笑了,我想肯定不会,你明明做的那么好。

谎言总有被揭穿的一天,又过了半年,二媳妇发觉到了不对劲,其实拆迁的事情不是一次两次的传闻,但基本都是存在街坊里,这次是太真了,真的让所有人冲昏了头脑。可细想下来,快一年连个动静都没有,花出去的150万连个水漂都没见,买了堆没用的破房子?这老三也不知道卖的什么药?所有的房子进入他自己账户,然后再签协议转过来。如果不拆迁,那就赔了,赔大了。更何况这一年老人生病不断,每天都在看病。

二媳妇与老二林河深商量一下,走到老太太的房间。

林河深说:“娘,今天你必须签个协议”

老太太木了:“什么?”

林河深提高嗓门:“协议啊,耕地协议。”

老太太:衣服?衣服洗了。

二媳妇也怒了,一纸往上一扔说:“别给我装糊涂,你今天不签也要签”

老太太点点头,说:“洗不动啦,听不见啦”

林河深火冒三丈,拿起印泥掰着老太太的大手指蘸了一下。

老太太哭了,嘴里呜呜的说着,疼,疼,疼,小蛋,我疼啊。

林河深看着大功告成的东西,递在二媳妇手里:“老的东西,早知道早就这样办了”

老太太害怕了,蜷缩着,蜷缩在角落里,畏惧的看着林河深。颤抖的指着他,我怕,我怕,小蛋,小蛋。

林河深心猛的一痛,转身走了出去。

这是他娘啊,这是他娘啊!在这时候还喊着他的小名。

老太太看着二媳妇,说,我饿。

二媳妇笑了,看着手里的遗嘱:“我愿意将我全部财产交给我子林河深”

吃吃吃,吃什么吃?饿着吧。二媳妇走了,摔门而去。

来到客厅,二媳妇看着林河深在发呆,一个枕头扔了过去,赶紧,让嫩娘离开这。

林河深说,我们是不是太过分了?

二媳妇眉头一挑:“过分?这事情你做得多了,装什么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