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探亲随笔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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探亲随笔散文1

新年刚过,大伙都急着回家看望父母,我也是其中的一个,跟着儿子一起上了车,大家的心情都是一样的,回家的感觉特别好,又特别开心,人心最美的时候,是和亲人团聚,尤其是父母,一年只能见到一到两次。

探亲随笔散文

父母早已等候在村口两眼相望,我想老人的心情和我们是一样的,想念、思念、牵挂、孩子就像梦中人,儿时的童景留在父母心间。

村口就是一个小车站,进村里的第一感觉,是村里变了模样,环境搞上去了,街道平坦干净,我的心舒坦了许多,二十多年了,我回家的次数愈来愈少,有些人我根本不认识了,他们是谁家的孩子,我是分不清楚的。

村里人依然有种旧习惯,无事站街聊天,东家长李家短,要么就是谈论田园里的收成,见到一起长大的朋友都特别热情,互相问候,开心地聊一会儿。大家初次见面都是好心情,说说笑笑,总之,村里人开朗活泼,没有心计。

新年的日子就是吃喝玩乐,小孩子满街跑,开心地放鞭炮,大人们喜欢娱乐,玩麻将,说起玩麻将,村里人玩地过火,每年的收成差不多都下了赌,有人输得残卖房子,有的人欠了一屁股债,有的人离了婚,都是贪玩图一时痛快。父亲反对,他不赞同孩子,

回家的感觉真好,和兄弟姐妹团聚,一起吃喝,一起回忆童年,谈论起童年,我想起了家里的拮据生活,每年过节,母亲总会公平地分给我们一份简单的小礼物,虽说礼物不值钱,大家都特别开心,小时候,最盼望得到一份礼物,那怕是一个苹果,一个桔子,几粒花生,几颗糖果。

每年一次节日,大家同聚同乐。尤其是父母,开心得合不拢嘴,她看见子女非常高兴,母亲又增长了年岁,她老了,脸颊上增添了许多皱纹。我又怜爱起母亲的样子,她比往年脆弱了许多,我心里隐隐作痛,我们相聚的日子越来越少,我们陪伴的日子越来越短暂。母亲啊!我真想你,我真的好牵挂你。母亲啊!我真的好想陪伴你度过晚年。

探亲随笔散文2

凌晨3点,放在枕边的手机响了起来。我立刻翻身起床穿衣,夺门而出,直奔马路......

这天是20xx年4月30日。

妈妈在电话里说:“车快到站了!”

接到这个电话,我的心跳骤然加速。高兴啊!其实何止高兴哦,是兴奋啊!妈妈,三年没见了啊!您的身体是否健康依然?虽然我每次打电话回家,您都说身体很好。是真的吗?妈妈说是的。可我却一直都很担心,妈妈的身体一直都很虚弱。然而我却不敢去怀疑,我怕妈妈的身体有恙,怕妈妈那虚弱的身体会一病不起。于是,我就在这种有些自欺欺人的不安中牵挂着妈妈。今天,妈妈,我终于可以见到您了。这怎能不让我高兴啊?!

在马路边,我拦住一辆出租车直奔西站而去......

坐在车里,我满脑子都是妈妈的影子。过去的一切又涌现心头......

记得在我八岁那年的夏天,妈妈拗不过我的纠缠,带我去姑姑家玩。出门的时候,太阳很大,妈妈拿着家里唯一的那把帆布竹骨的伞,为我遮凉。可夏日的天,孩子的脸。说变它就变了。在我们走出村口不远,从西方飘来大片大片的乌云淹没了骄阳,紧跟着狂风大作,暴雨接踵而至。我吓得哭了起来,妈妈拿的那把笨重的伞已经被狂风给掀翻了。妈妈看看旁边也没有可以避雨的地方,只好收起伞,牵着我往回走,我哭着怎么也不肯走,妈妈就背着我在这狂风暴雨中以伞做拄杖,一步一步地蜗行。当我们来到离家不远的那条小河边时,平时温顺的河水已是洪涛汹涌,让人一见,就心生畏惧。可面对这漫天的风雨,妈妈决定冒险过河。她背着我小心翼翼地,拄着竹伞,摸索着向对岸移动。快到岸边时,妈妈踩翻了一块石头,就在我们栽倒之前,妈妈使劲地把我抛向了岸上。等我从地上爬起来回头看妈妈时,妈妈整个人都浸在水中,她抓着岸边的一簇灌木,却昂着头,冲着我笑呢!

我读五年级的时候,镇上有几个大厂搬走了,那空厂房里留下许多的空白帐本和票据。那时农村很穷,我们用的作业本都是用8分钱一张大白纸裁订的。于是,我们几个比较淘气的同学就相约着逃学去找本子来用。那天,我从镇上回来,看到妈妈正满脸焦急地站在门口张望,看到我回来时,脸上闪过一丝喜悦,很快,她又回转身,拿起一根竹枝,狠狠地抽我。妈妈一边打我一边说:谁叫你逃学?谁叫你去偷东西?(她以为那是偷)你不晓得那里很危险啊?”直到我哭着向她保证,下次再也不会了,妈妈才罢手。

读中学时,由于离家较远,我就住在学校里。周末回家,星期一走的时候,妈妈都把我的早点做好,把带到学校去吃的菜装好,才叫我起床。冬天快来时,他又不顾虚弱的身体,顶着严寒,给我送来加厚的衣被。妈妈,总是无时无刻地关心着我啊!

后来,我步入社会,每次我出门时,妈妈都非要自己送我上车,直到看不见我为止。其实,妈妈不知道,我怕她送我。因为妈妈眼中的不舍和期盼——不舍我的离开,期盼我的归来。我不敢面对她的眼睛。

在外漂了几年后,我在县城开了一家鞋店。整天地就在店里忙碌着。偶尔回家,妈妈就把家里所有好吃的都给弄来,让我吃。而妈妈自己一向都是十分节俭的。就是买几斤肉,她一回只烧一部分,剩下的她会腌起来,留着招待客人。而我的每次回家,都会把妈妈所收藏的美食消灭掉,不吃完妈妈还不答应呢。

可惜,我的创业梦想并没有成功。由于竞争太激烈,而我又没有雄厚的资金作后盾,便只好关门了。当我再次背起行囊的时候,妈妈说:“在外自己注意身体,千万别省吃省喝啊!多打些电话回来。”说着话,眼中已是泪花闪闪了。我的心里很难受。自己都二十几岁的人了啊,还时时刻刻的让妈妈操心,这二十几年来,都是父母在养育着我,而我又何曾有过点滴报答?

来温州一晃就是三年了。为了生活,劳碌奔波;为了梦想,辛勤工作。虽然自己一直在努力,可至今却一事无成。作为子女,我没有尽到孝道,作为男人,既没立业,也未成家,又是多么地失败啊!

让我意想不到的是,妈妈,竟然说五一来温州看我。妈妈,我差点脱口喊出声来。您快六十岁了,身体又是那么地虚弱,更令我担心的是,妈妈,您活这么大岁数,却从没有走出过县城一步啊!何况,温州离家可是几千里啊,您又容易晕车啊,妈妈。我非常非常地想看看您,可又担心您的身体。妈妈坚持要来。那就来吧!妈妈!

家乡的车终于到站了。我迫不及待地挤进车里,一股难闻的气味扑鼻而来,我感到有些翻胃。妈妈,就是坐十几个小时这样的车来的啊!我急着喊着妈妈。我刚喊一声,妈妈就应声而起。她可能已经等待我多时了啊!见到妈妈,我惊呆了——那是妈妈吗?苍老的脸上,沟壑纵横,原来满头的青丝已成灰白,整个人又黑又瘦。我都有些不敢认了。妈妈一下子就认出了我,喊着我的小名。我还没有应声,泪水已夺眶而出。妈妈啊,妈妈。此时此刻,我的心里五味翻腾,这是我的母亲,我的妈妈啊!我自己在外为了那可怜的梦想,却把妈妈冷落成这样。我的心似刀割般,疼痛,流血。

妈妈在我带她游览了几个公园后,就吵着要回去,说:“你爸爸一个人在家不行,许多家里事他不会做呢。”我再三地挽留,妈妈就是要走,她说:“我和你爸在家里,整天都念叨你,盼望你早点回去呢。其实回去了你还是要出来的,再说你的工作忙,也没有几多空闲的时间。所以,我和你爸商量了,还是我来看看你。看了也就放心了啊。再说,你这里生活我还有些不习惯呢!”

妈妈还是回去了,只呆了一个星期。临走的时候,妈妈冲我说:“你呀,可别只知道工作,要成家立业啊!”又回头说:“先成家后立业吧!啊?!”我笑了,却是泪流满面————“岂无远道思亲泪,不及高堂念子心”啊!

妈妈的来和妈妈的走,让我好久好久没有平下心境。我觉得自己是多么地自私啊。为了自己的所谓未来,而忘却了生我养我的父母亲。

今年又快过去了,我知道不管怎样,今年春节我一定要回家。

探亲随笔散文3

那年,恰巧是五十年前的1966年。8月下旬,当兵四年的我获准首次回川探亲。也许正值那场大革命如火如荼之故,探亲情景至今恍若昨日。

记得告假前,连队领导反复说,我们是解放军,不介入地方运动,少说话。本来,我这位接受锻炼的高中生兵,对这场打破常规的运动不理解,不关心,哪会介入。我“啪”一声,当即立正:“保证不多说一句大实话。”逗得当场领导大笑。有战友告诉我,红卫兵喜欢军装军帽,趁你不注意,抢你军帽。不要暴露身份,不然,要和你辩论,争取军人支持。同乡战友还说,火车挤得很,你带个马扎,免得站两天两夜。听罢,不免紧张,不是怕没座位,当兵怕站?是怕小将纠缠,忍不住说漏嘴。行前,我精心包装:不戴帽,穿白衬衣,借个帆布提包替代军人挎包,仅留绿色军裤军鞋,标准的`半军半民货色。

在兰州城东一小站等车时,只见自西驰来的火车窗口,挤满一堆脸变了形的小脑壳,又笑又喊,有说这是上北京的专车,有说很挤不要上。我们哪管,车门一开,蜂涌而上,果然很挤。我紧跟人流挤到车厢中段,还没站定,车已开动,赶忙抓紧靠背。一看,走廊过道站满人,一排座位挤四五个。幸好小将只有挎包,货架没满,我赶紧把大包塞了进去,方才松口大气。

正值午后,“秋老虎”余威尚在,车窗又给脑袋堵死,厢里很闷热,我满脸是汗。直到过了一站,燥热减轻,我才有了心情。细看周围,座位上多是有票的中老年,站着的绝大多数是无票小将,大多十五六岁,一张张娃娃脸,稚气未尽,却满脸认真。他们像是第一次出远门,既兴奋又新鲜,有的唱歌,有的挥红宝书。说出话来,一口西北腔,既尖声还硬性,叽哩哇啦不停。听得出,他们是去北京看望老人家。有三个低声说,不接见我们,就不出北京。我一震,很想劝劝他们,可还是忍住了。

右首坐个中年人,闭着眼,一动不动,看来也是提前买票的出差人。我低声问:“同志,请问在哪里下车?”他睁开眼,看我一阵,大概以为我也是公事人,说:“宝鸡转车。下了你来坐”。听口音是四川人,我忙说:“老乡,我也是回四川探亲。”“哦!”他把屁股往里挪挪,“来,搭个屁股。”我再看,两人座位已经挤着四人,挪出位置不过巴掌大,说:“算了,站惯了。”他又看我一阵:“你是当兵的?”谁知他这一问,几个小将立即看着我,惊喜、热情。我忙解释:“不是不是,我是工厂採购员。”小将似有不信,还是收回失望的目光。有了老乡同路,心里踏实多了。后来,可能走动的人少了,过道松了些,我终于坐在老乡旁的过道上,靠着他腿半睡半醒,“咣当咣当”,摇到宝鸡。

半上午,我和老乡在宝鸡下了车,等待北京至重庆的第十次特快。我们买罢没座位的车票,吃罢稀饭,还有四个小时,便在广场转悠,却见站内有两处宝鸡中学设立的红卫兵接待站,拉着红底白字横幅,几个红卫兵举着红宝书站在横幅下,有个拿着喇叭筒,反复说:“没钱的战友,请到我们学校食宿。”

老乡乐了,笑道:“吃饭住宿不要钱。嘿嘿!走,我们也去享受享受。”

“我们像红卫兵吗?”我陪着笑。

“我五七年当兵,六三年复员,去了新疆建设兵团,也是兵,算老兵吧。”

老天爷,原是一路货色,我马上亮出身份。

“哈哈!我看你就像。在车上你咋不承认?”他很不理解,“现在解放军到处受欢迎啊。说不定让你坐呢。”

“军队不介入。我也怕惹麻烦。”

他“哈哈”笑了,说:“又没隔一道墙。说是不介入,脑壳早介入了”。

我脸一红,低下头来。他看下我,似有歉意,拍拍我肩膀,说:“我们四川盛产兵哥啊,‘老乡见老乡,两眼泪汪汪’。”

都晓得这两句是电影《怒潮》中的话,我低声提醒他:“那部电影遭批判了,说它右倾翻案。小将若听到,找你辩论哩。”他却脸一板,说:“我才不怕。”

不知他是不怕右倾翻案,还是不怕小将。我自愧不如,还是说:

“上了车,你还是别讲我是解放军。”他只笑。

十次特快更挤,多是从北京返回的四川小将,好像在北京领了任务似的,一个比一个情绪高,一个比一个决心大。我俩背靠背坐在乘务室外过道上,离他们十几米,高谈阔论听得还很清楚,只有在秦岭隧道里,才给轰隆声压没,洞口一出,又传了过来。不过,内容与报纸和传言差不多,老乡和我都不想听,故意找话说。他几次插话:“四川又要热闹了。”

第二天清晨进入川境。听到广播,我揉着眼挤到门口,晨色慢慢清晰起来。一时间,我激动晕了。四川,我回来了!我紧盯着逐渐平缓下来的山势、田坝和成片的稻田,直至半个上午。随火车南下,气温愈高,路边的稻苗颜色由深绿而半黄,而全黄至金黄,到绵阳已经橙黄一片,等待收割了。我完全被这幅奇特油彩画吸引住了。老乡也赞叹:“要是新疆能够种水稻就好了。”

在绵阳与老乡分手时,相互留下地址。绵阳城里,小将遍处,手拿红宝书,边唱歌边高呼。我寻了个偏街旅店早早睡下,补补两晚瞌睡,也为明天蓄锐。

幸好,第二天从绵阳到遂宁七个小时的长途客车有座位。下罢车,我没等次日班车,连续作战,先搭顺路货车二十多里,下车谢罢司机,立即踏上熟悉的三十来里土公路。归心似箭之我,哪顾路面不平天色转暗,脚板使劲翻,汗水不停擦,到家还是夜深。刚进院坝竹林,冲出一条大狗,冲着我“汪汪汪”。狗叫稍停,我立即大喊:“公,婆,是我,回来了。”

“哎呀,”婆婆突然大叫,“是立周回来了。快起来,快起来。难怪,前天梦见你回来了。”没一会,她兴冲冲摸到厢房门口,吼,“白狗,你疯了?莫叫!”门外太黑,婆婆急忙返回点灯,却撞翻了凳子,又问:“他公,你还没起来?立周回来了。”公似有不快:“我不晓得起来?”

我已经摸到厢房门,喊了一声“婆”,喉头马上哽住。待到油灯点燃,四个弟妹一排站在油灯后,高低不一的背影投到篾编泥糊的墙上。他们的眼神有惊喜有辨认,一声声直喊“哥哥”。我忙乱应着。

公公佝着腰看我一阵,泪光闪亮,连说:“胖了,黑了,长高了。”

婆婆揩着眼泪,问:“你满二十三了吧?”公公接上:“还等三个月零十天。”

婆婆笑了:“看看,你公帮你记得好清。你妈要在,不晓得好欢喜。”稍停,又对大弟说,“明天快去喊你爸爸回来。他不是天天念你哥吗?”

我知道爸爸在四十里外修水电站,专门挑土。大弟刚初中毕业,为挣工分,没留校闹革命。他绕过油灯,说:“我马上去,保证走拢爸爸还没出工。”说罢,光着上身和脚板消失在暗夜里。

第二天一早,我起了床,独自走在田埂上。往上望,翠柏覆盖坡顶,往下看,青杠林随小溪蜿蜒。跟前,收罢稻谷的田已经深犁一遍,谷桩全埋在泥里,路边,一排排桑树枝桠剪的整齐好看。四年前离家,到处光秃秃的啊。我好不兴奋。

中午,又黑又瘦的爸爸挑着两付土箕随大弟赶回。我迎上去,喊声“爸爸”。他笑笑,应一声,点下头,没说话。

比之四年前,生活水平提高很快,南瓜稀饭够吃,但他们还是想方设法款待我这肚里不缺油水的游子。只是,想炒猪肉,猪没养肥,而且非得等到过年才能宰杀才有腊肉;要杀鸡,损毁一家七口的“银行”,我不准;要煮蛋,等于吃人民币,我不依;偷偷煮了,我全给公婆。我反复说,部队生活好,只要你们好我就满足了。他们不听,从稀饭里给我捞干饭,我翻手倒回稀饭中。

这天早晨,快七十的公公一脸灰暗,垂着头,有气无力走进院坝。我正想问,婆婆却先问:“没买到?”公公没答,径直走进厢房,倒在凉椅上。“公去买啥子?”我问。

婆婆说:“去买猪脑壳猪骨头。半夜就去站队,还是没买到。”

“去买啥子嘛!”我差点火了。一问大弟才知,以前,食品公司把不便凭票购买的猪头猪骨公开对外,不要肉票,谁都可买,但是不多,非要很早去排队。可是最近,饮食店造反派给食品公司贴大字报,说食店是集体经济,为广大顾客服务,猪头猪骨应该全部给食店,把猪头卖给个人是支持个体资本主义。食品公司没再敢对外卖猪头。我“哼!”了声。

又一天午后,顶着火辣辣的“秋老虎”,大妹戴顶草帽提一串鲫鱼,赤脚走进院坝,手膀和腿脚晒得暗红。我站在阴凉处,问:“你去买的?”

“自由市场又封了,生产队也不准捉鱼了。”在旁的大弟接口,“姐姐晓得你爱吃鱼,趁中午天热,没人管,去田里捉的。”哦!

我不能再给全家添麻烦了。我不能为嘴巴出事了,我得赶快离开才呆六天的家庭,提前归队。公婆和爸爸劝我多住几天,大妹藏了我的行李,我还是坚持要走。

我终于提前两天出发。那天午后,很少和我说话的爸爸非要单独送我到镇上车站。我估计他有话要说。

果然,快到车站,他盯我一阵,末了,说:“刚好点,又来了。”

我马上懂了他的意思。可我行吗?

我哽咽着说:“爸爸,你要保住身体,全家七口全靠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