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之舞散文

在苍茫的夜空，闪烁着几颗残星。入夜的静寂，消歇了扰人耳际的吵杂，而而劳作与收获总归空落落的。

严寒不尽，瑟缩无期，只能每夜凑在键盘前敲上几笔，以安慰抛人的时日造成的遗憾。

你来了，驾着风，乘着雨，而或什么也没有，只有阴冷。是夜一样黑呢，还是像月一样明，舞成明媚的春光。——你是春之神，你是爱之神，你是美之神。在一个自造的殿堂里，你来把握这个孤单的人陪伴。我无知，我无欲，在蒙昧之中，只有你来抚慰我的心灵。

繁星朵朵，荧光闪闪，沁人心脾的芬芳自天而降。回旋，回旋，自下而上，一晃之间，又自上而下。一晃之间吗，又睹见了你洛神般的容颜；一晃之间，你又飘忽不见。

虚空，又是无尽的虚空；寂静，又是无尽的寂静。只有明亮的灯光，分割了黑暗，照彻了庭院。所有的景致，一改白天的狰狞面目，显得温文尔雅。它们在近处闲聊，它们又在远处私语，缠缠绵绵的不愿睡去。当你踮着脚尖走近它们，它们又会迷蒙地假装睡去。

夜里又会有些什么呢？它以黑色的裙幅，包罗了天地，弯月是它明亮的项圈，群星是它胸前的点缀，灯光迎合着它舒缓轻盈的步点，连同不眠人的淡然的思绪，在暗夜里起舞。

盘旋的翠柳为暗夜伴舞，欲将婆娑的梦想融进夜的怀抱。洁白的墙壁为暗夜反光，广阔的苍茫便显得波折变向。风柔柔的，连偶尔走动的声响也是轻轻的，远村的狗吠是为暗夜的舞蹈叫好呢，连那越过墙头的狸猫也曳长了声音伴唱。

夜之舞，放开了思绪让它浮想联翩，复苏了白天不可能得到的追忆与设想。

多年以前，我为疾病发愁，膨胀的心理处于严重的紊乱之中，大大的盆子放着怪异的光芒，逝去已久的'吝啬的奶奶出乎意料地和蔼可亲地来看我。我吓得躲了又躲，跑到了土崖下，便赶紧爬了上去，还是没有夺得过。我吓哭了，不知那是梦一个。

……

从岩上滚落下来，我可恶那几只调皮的像孙猴子似的山羊。可噩梦打扰我，发着虚汗寻厕所，不想内急尿了一被窝。妈妈担心，求神问卦，还用称杆挑着我的衣裳到崖边为我叫魂。一声一声的呼唤，果然能让人产生些许信心。可有时走夜路，还毛发倒竖；那家死了人，自己便怕黑；打人家门前过，心里也怯三分。

……

那一夜我梦见你，为我讨水喝，我哭了。想起你对父亲的抱怨：面条煮得太过了，没有胃口。也想起你安慰我：你舅来过，你哥他答应了和你一起为我看病。也想起了我躺在炕上，你一人睡在竹床边上，我的梦：外婆在为你收拾床铺，你像小孩子一样让她不好摆置——这情形我怎会见呢，非明预示着什么啊。

……

她的影像在我的脑海里“砰砰——”的越来越远，终于没有了一丝踪迹，再不能把她忆起。以前哪，我怀着疼痛把她装进心底，愈来愈深地痴迷令人难以自拔。我很是自信：她对我的感觉，和我对她的感觉一模一样。可她的家庭，我的家庭，不幸的不幸再不能强加给她。于是，我选择离开，一个转身，是一生的默然。

……

夜之舞，旋到了黑的巅峰，那是一定是黎明。那时我比今天要老了，可我坚信明天的不同，太阳、山川与河流，所有的一切都在明天守候，守候我们这些尘世的匆匆过客。你是否能够如期到达？或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