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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乐融融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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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男人最大的成功,是有一个好女人;一个女人最大的成功,是有一个好孩子;一个好孩子的最大成功,是有一个好前程。

其乐融融散文

老婆说:“宝贝,你看爸爸,弱小的身体,竟然能支撑一个家!”

姑娘说:“妈妈,你是不是想夸爸爸很男人!”

我说:“必须的,我一定要让你们娘俩成为天地间最幸福的人!”

老婆,不喜欢我聊天,不喜欢我写日志,不喜欢我坐在电脑前,怕我玩坏了眼睛。而我偏偏喜欢写日志。于是,天天傍晚,不爱锻炼身体的老婆,粘着我,陪她去游乐场锻炼身体。以往,老婆才不注重身体,我经常引导她锻炼,她就是充耳不闻。每每都是我独自锻炼。后来领着孩子锻炼,现在孩子大了,不再跟着我玩。许是,前一阵子,老婆病了,这才知道身体不锻炼不行的道理。

我和老婆是闪婚,自见面到结婚,只有一个月的过程。婚后,我俩很少手挽着手的漫步,很少挎着胳膊逛街游玩。老婆是在山下长大的,几乎没爬过山。结婚后,随我去了山上。山上的家,出门二百米,就是山。山在公路的东面,西面,也就是山对面有一条小河。这条小河围绕着我们大半个林场,一直蜿蜒向西。过了这条小河,就是中国最著名的红松故乡——天然林自然保护区。每每到秋天,打松子的人,络绎不绝。这个保护区,算是我们当地人的小银行吧。每到丰收的季节,我们当地人通过劳动,就会拥有一笔不小的财富。当然,也会有外来人,四川的,湖北的,吉林的等等,其它省市的少些。

有时,吃过晚饭,我和孩子便约老婆一起去爬山。山,就在公路边,很方便,也不是很高。顺着公路往里走,还有一个林场。爬上山,就能很清楚的看到我们家乡的全貌。仔细辨认,自己家在哪,都能看得真真切切,清清楚楚。然而,就这样的一个好去处,老婆一次也没有和我溜达过。回到家,无论孩子怎样炫耀山如何壮丽,沙滩如何美观,而且,在水面上,使劲的丢一块薄薄的鹅卵石,鹅卵石在水面上,跳着向前穿梭,激起水花十几个,就是引不起老婆的兴致。有一次,我领着老婆去采山野菜。出门不远,就到了小河。河水清澈见底,鱼儿闲散的游着,河水却忙不迭的要流向海洋。老婆站在小桥上,望着沙滩,沙滩的边上,花红柳绿的,着实鲜艳。老婆留恋的不想往前走。我说:“这是我和姑娘常来的地方。”老婆说:“这么美的地方,你怎么不叫上我?”“老婆”,我有些无奈的说:“我都叫你五百遍了。”不知不觉,爬上了小山。“老婆,你回头看,看看哪个是咱的家?”

老婆头一次见到山野菜,激动的心情难以言喻。五加参叶子,晾干可以当茶。鲜的,可以炒着吃,也可以包饺子,属于难得的美味。含苞的嫩叶,像南方的竹笋,也有些像玉米棒子,只是小,小的像小手指一个指节那么大。放开的叶子像不规则的五角星。所以命名刺五加。我们当地人叫:老虎条子。枝条上满是刺,一不小心,刺扎在手指里,很痛的。根和籽,经过加工,是脑出血,脑梗塞疗效,最好的药。

还有,刺嫩芽,猴腿儿,蕨菜,黄花菜什么的,老婆都是在山里第一次见到,惊喜的心情,无法言传。不停地问我,这能吃吗,那能吃吗?什么样的树,结松塔?我告诉她:“红松树结松塔。”我顺手一指,眼前一棵碗口粗的红松。绿色的叶子像针形扇子,远远就能闻到松油的馨香。

夕阳,染红的天边,我们满载而归。老婆还不时的回头,魂,好像还留在山里。

来到山下陪读一年多了,我,虽然苦些,比山上劳累些,但是,和老婆,孩子在一起,有说不出的快乐。

孩子在上初二,前几天月考,终于拿下全班第一。

孩子兴奋,我和老婆自然也喜在心里。孩子,属于跳级生,小学经常拿第一。考初一时,全学年40多,好容易进重点班。经过一年半的努力,孩子总算挤进全学年第九。孩子,知道我喜欢写日志,也知道我去网站发表。突然问我:“爸爸,你知道什么是散文吗?”我反问道:“你知道?”孩子如数家珍般的一股脑把她学来的,全倒了出来。什么散文形散而意不散,白杨礼赞是抒情散文,还有哲理散文,等等。嗬,孩子可以当我的老师了!

我上学那会儿,老师点名让某一同学念一遍课文,同学念课文的同时,老师已经把中心思想,写作特点,段意,从参考书中转抄到黑板上,我们抄完,这一课就算学完了。什么主谓宾,词组,统统不知道,初中三年,如同没上。后来,时常逃课,大好时光,白白葬送。孩子,刚刚初二,就懂得这么多,不客气的说,可以赶得上当时我们老师的水平。那时的老师,多数是当官家的子女,挖门子盗洞硬塞进来的。我们就被他们糊弄着,我上面的和下面的,连续好几届,没有一个考上什么的。唉,无奈。

我们家,三个人,通常像《三国演义》一样。

孩子早晨动作慢,快到点了,还没吃饭,老婆就要骂上几句。我就会和孩子联合抵抗:“干嘛骂人啊,有事不会好好说吗?”孩子连忙附和:“就是就是。”老婆不好意思再骂,嘴里嘟囔着,手里不停的剥鸡蛋,倒豆浆,盛饭,端菜,拿校服,装书包,一系列动作,一气呵成。直到孩子走了,她才消停,坐在那里,吃着有些凉的饭。前些年,孩子如若不吃饭,老婆就耐心的哄着喂着。有时,老婆坐在椅子上,只能强硬的用两腿夹住孩子,一勺一勺的喂,直到孩子吃饱才作罢。因此,我骂老婆:“贱皮子。”这样喂大的孩子能孝顺吗!老婆争辩说:“孩子小,就得哄,长大懂事就好了。”孩子立马就会附和:“就是,爸爸,你小时候,你妈妈也喂过你吧?”

由于生活条件有限,孩子愿意吃鸡脖子,老婆就巧手干煸。香味直钻鼻孔,老婆舍不得尝一口。由于鸡脖子难啃,孩子啃不干净。老婆舍不得扔,捡起来啃啃。孩子很会见机行事,鸡脖子只是简单的啃啃就扔了,好让妈妈多啃一些。

最近我上班有些忙,干的又是体力活,很累的。开始,去了五个人,干了二天,累跑了俩。剩下我们三个人,仍在坚持着。木头实在很沉。有些大的,扛在肩上,压得全身发抖,像筛糠。肋骨好像都在抽搐,腿像喝多了一样,踉踉跄跄的一步一步向前蹭着。我们大哥开玩笑的对我说:“烟不抽,酒不喝,舞厅不去,娘们不摸,你活着啥劲啊!还干这么重的体力活?”

回到家,我有些抱怨的对老婆讲着大哥的话,老婆生气的骂:“你干嘛结婚,有种永远当光棍!”恰好,孩子放学进屋:“妈,你嗓门真大,在门口就听见了。老婆不好意思的端饭,往我的碗里夹肉。“不抽烟,不喝酒,多吃饭,身体重要吗!”

老婆就是,嘴里骂着,手不停往你碗里夹肉的那个人;老婆就是,嘴里不停的指责,却还依靠着你的那个人;老婆就是,唾沫星子就能把你淹死,并给你快乐帮你分担忧愁的那个人。

这不,老婆无视于孩子的存在,撒娇似的坐在我的腿上,搂着我的脖子:“老公,你说你傻不傻?挣的钱全部交家,我还天天数落着你,骂你窝囊,你冤不冤啊!”“冤啥?”我连忙说:“被你骂是俺的福分,多少男人排着队,等着你骂,你都懒得开口。”“大叔!”也许韩剧看的太多,老婆开玩笑的喊我大叔。老婆时常的夸我,长得太着急了。我的`确长得太成熟了,脸上沟壑交织,胡子像韭菜,越割越旺,越割地盘越大,逐渐的向马克思的胡子靠拢。“我对你好吗?”老婆语气柔柔的。我也开玩笑的答:“好,像再生父母。”老婆“呵呵”乐着。孩子过来一把把老婆拽走:“你们不许亲热,男女授受不亲。”

“宝贝!”我问孩子:“我想写篇日志,描写咱家其乐融融的,你说咱家哪件事有代表性?”孩子哼哼的说:“没有。三个人在一起,总好有一个人起义。”我们三个都乐。老婆想和我唠会磕,孩子老夹在中间,有时,还插话,我和老婆同时说:“赶快学习去。”孩子用眼睛表示着抗议,但还是无奈的拿起笔。有时,我想玩会电脑,她就站在电脑旁,总想玩会游戏。老婆生气,命令关机。我和老婆出去锻炼,有时她也跟着,必须夹在中间,看着我们,不许牵手。这时,我就烦她,嫌她像个小苍蝇似的,“嗡嗡”闹着。

我刚拿起孩子的《完全解读》,老婆又凑过来。她不喜欢我看书,只要我拿起笔,她就来打扰我。她收起我的书,扬着笑脸:“我不比书好看吗?我就是会说话的书。”是啊!人一辈子为了啥?不就是为了拥有一桩美满的婚姻吗!为了婚姻就不能放弃一些什么吗!早些日子,和一网友闲聊。她看了我写的老婆系列,就说,这才是爱。并说,女人要男人不就是陪着一起说话一起慢慢变老的吗?听了她的话,老婆在家,尽量不写,陪老婆玩。老婆有时也很大度,不愿剥夺我唯一的爱好。也许,女人天生的怕寂寞,一天天一个人在家,也着实难奈。

前些年,看过岑凯伦的《梦难留》,有一个女孩,通过文字,结识了一个作家。她痴迷作家笔下浪漫的爱情,她天真的认为,作家一定有浪漫的情怀。最终得愿,嫁给了作家。可就在新婚之夜,作家依旧撇下新娘,扎进书房里写作。新娘在床上期待作家曾经描写的浪漫情节,期待着作家拥她入怀。而新娘在期待中慢慢的入睡,在期待中又迎来了晨明。作家像傻子一样就知道写写写。最后,新娘受不了作家的邋遢,木讷,像个活死人,离开了作家,重新选择了生活。

再有,香港大作家梁羽生,在编辑部上班,天天写作。由于太投入,经常下班回家,找不到自己的家。他老婆天天在阳台上等着他,看到他回来,就大声的喊他。如若不喊,大作家不知会溜达到哪去?以前,知道某个科学家因为思索某一关键问题,而走过家门。没想到梁羽生是经常的。

我不能因为写文字,而冷落老婆,老婆是我的唯一。我宁可不要文字,也不能失去老婆。

老婆不仅漂亮,且有气质。那是在山上的一天早上,老婆刚做完饭,一对从大城市来收木耳的年青夫妇,吆喝着,走进屋里。女的穿着入时,走南闯北的,看上去很大气。她上下打量着老婆:“你们这小小的山里,怎么会有你这样有气质的女人!”老婆随即也夸赞她一番。在讨价还价中,女老板给出最近几天的最高价。老婆依旧不饶。第二天,老婆在女老板最高价的基础上,每斤多卖了三块钱,卖给另一货主。待女老板又来时,老婆已经成交了。

元旦前,我们电梯老板来了,大家伙免不了一番热情。人,很多,大家伙在饭店吃喝完,老板要挨家看看。老婆不知道会有那么多人来,穿着只能在家里穿的日常服装。老板也是走南闯北见过世面的人,初见老婆,眼睛也禁不住有些不听使唤。老婆一番客套,老板误以为老婆很有文凭。连问干什么工作?老婆说在家侍候孩子,老板叹息的说:“屈才了!”

其实,爱就是絮语,就是没有用的话的重复。

我给老婆讲起这几天干活的情景。储木场的木头,贱卖给当地有头有脸的人,有头有脸的人再高价卖给外地人。唯有有头有脸的人,才能享受到这样的国家政策。十来米高的大垛一排排的林立着,也有几个二米多高的小垛在蛰伏着。

以往,我以为秦始皇是个暴君,事实不是,他只是晚年有些奢侈外,还是有很多很多的功劳的。古代一些名仕对他的评价很高的。他只是沾了儿子胡亥的光,二世而亡,才把他形容成暴君。韩信,一代名将,我原以为是个顶天立地的好汉,后来听《百家讲坛》,韩信除了有卓越的军事才能外,其心就是个市井无赖。原以为李鸿章和慈禧一伙的,卖国求荣,看了《探索发现》,才知道根本不是那么回事。太平天国,也不是我原先想象的那样。太平天国,信仰天主,和洋人称兄道弟,他们反清不反洋。结果,慈禧买通洋人,对太平天国下黑手。

我们三个一致认为高垛好干,只要轻轻一动,木头就会叽里咕噜往下滚。事实不是,还是矮垛好干多了,矮垛还不用搬那么远。刚去时,天还很冷,整垛的木头被冻在一起。我们把底下的木头钩走,垛几乎都像墙一样陡了,上面的木头也不往下滚。现在天暖和了,垛要么不摊,要么叽里咕噜滚老远,横七竖八的插着,压着,底下的,搬不动,上面的,够不着。

人生就像这木头一样,我们一个结一个结的解着,刚拆完一个结,一个新结又堆在我们面前。

都过清明了,鹅毛般的大雪,铺天盖地的杀来,行人厌恶的诅咒着。雪,在我的眼里,除了能掩盖一切真实,掩盖一切美丑之外,真的别无它用了。下雪,对于我们出苦力的人来说,就是能安心的呆在家里,休息一下疲惫的身心,补充,调节一下能量,剩下的,只有憎恨了。

跟我开玩笑的大哥,长得人高马大,外号“大结实”。平日里,磨磨叽叽,嘟嘟囔囔像进了更年期。可每次放垛,他都让我远远的躲着,他一个人冲在前面。他40了,才找到一个离婚的女人,现在结婚也没几年。我有时开玩笑的喊他“新郎哥”。另一个张哥,离异,有一姑娘20多了。还有一老妈,身体不好,和他一起过。张哥非常孝道。

人都难免有情绪,有时,说者无心,听着却留意了。就像大结实,只要不听他的建议,他就生气。事实都已经证明他是错的了,他还在生气。可他生气归生气,但还是一样的关心人。大木头,他抢着扛。时常的叮嘱:注意这个,看着那个的。这样的人,完全合乎朋友标准。何必苛求他,和己想的一样呢!

我和大结实,用卡钩和杠子抬着一根30的大木头,张哥用钩子使劲的帮我们往前拽,我俩踉踉跄跄的往前走,总算到了目的地,我一下子跪在木头上,我开玩笑的对大结实说:“我都给你跪下了,你还压我呀!”他俩都笑。大结实笑着说:“不压你怎么挣钱!”我也笑:“妈的,都是钱闹的。”

大结实常跟我俩白话:“女人,就得给她立规矩,打啥底是啥底。”我就问:“你家什么规矩?”大结实答:“我说一,她就不敢二。再有,家里的剩饭剩菜全是她打扫。”我接着说:“不怕你笑话,我与你恰恰相反,老婆是用来呵护的,用来疼的。这样人家才会跟你死心塌地。”“去你的,”大结实有些生气:“我才不像你那么窝囊,给男人丢脸。”我无语。张哥接话说:“如果我年青时对老婆好些,也许就不可能一个人过了这么多年。”

我们闲聊着胡侃着,木头该扛的扛,该抬的抬,日子在我们繁重的劳动中,匆匆的流逝着。积雪不知不觉化没了,地上积淤了一大汪一大汪的死水坑。一天午后,积淤的死水坑竟然莫名其妙的在最低处,找到了出路,流了出去。继而,一汪连着一汪,汇成了一条浅浅的细流。虽然,看上去,力量薄弱,但毕竟找到了出路,并努力着。

我们的出路呢?我想,也一定在我们的脚下吧!

虽然,我们抱怨生活的残酷,抱怨老天安排的不公,只能靠笨拙的肢体,出着苦力。但我们扛着木头走在雪地里,走在泥泞里,心是自信的,脚步是踏实的。我们没有因为劳累而放弃希望,而在劳累中懂得:希望正在劳累中孕育,成长。我们正一点一滴的收获着。

昨天晌午下班,太阳暖暖的照着。我路过大桥时,发现冰河渐融,有水流动了。再抬眼望远处深绿的群山,开始泛着浅浅的绿。这足以证明,它们的生命开始复苏,开始走向生命的春天。

春天,在我们这来的比较晚,但毕竟如期来了。可我们的春天呢?我们家的春天呢?会不会像我们这的季节,只是迟来一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