餐桌上

今天姑父从外地回来，我奶奶特地做了一大锅羊肉来为他接风洗尘。

餐桌上，那沉闷的气氛让所有人尴尬不已，还是堂姐开了个头，打破了这气氛，“今天外婆烧得饭菜可真好吃，特别是那红烧带鱼和羊肉，我刚刚在一旁看她烧菜时放那么多调料，看的我眼都花了，咯咯。”

“是啊，这可是我独门秘方哦。”

“那我能不能学？外婆，就看在我那么好学的份上，让我学学嘛~~。”堂姐又在向我奶奶撒娇了。

“好好好，看你那么感兴趣的份上，我改日就教你。”奶奶一连说了三个“好”字。

“谢谢外婆。”堂姐那甜得令人鸡皮疙瘩都掉下来的声音又传来了。赢得奶奶一阵大笑。

“小艾，你怎么不说话了，以前你可是叽叽喳喳说个不停的。”（小艾是我的小名）

我再也受不了了，明明各怀心事，却个个装作没事的样子，还装模作样地谈笑风生，“人总是会变的。”我说出一句意味深长的话。

我这一句话，使得餐桌上再次沉默了。

其实这种似聚神散的饭局已经不是第一次了，什么时候开始的呢？大概是姑姑赌博输了几十万元开始的吧。那些日子，整个家都被乌云笼罩着，姑姑问我们家借了20万去还钱，毕竟是亲戚，不借总是不好意思的。可终究纸包不住火，国外的姑父还是知道了，吵着要离婚。从那时起，这个家就不像家了。以前贪玩的堂姐也变得乖巧了，什么都变了。

也许是我太敏感了吧，总觉得这个貌似和谐的家快裂了，为了借钱的事，妈妈总爱在我耳边抱怨着，还喜欢和爸爸吵。钱钱钱，钱字害死人呐。哎！

我多么想回到小时候，什么都不懂，只顾玩乐。我知道这样会很自私，可有句俗语不是说“人不为己，天诛地灭”嘛，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啊，这就是人。

人类人类，做人就是累啊！

最后，午饭就在沉默中度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