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粽子散文随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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粽子散文随笔1

今天是五月初一,房东姐姐起了个大早去庙里上香,顺便给了我两个粽子,说是在庙里供过的,吃了好。看到粽子,恍然端午节要到了。又是一年端午节,除了令人感叹时光匆匆之外,也生了许多美好的回忆。

粽子散文随笔

小时候,端午节是很隆重的节日。不仅意味着有好吃的,也意味着有新衣服穿,还可以去看赛龙舟。记得那时候家里经济并不宽裕,每年端午节我们却都能穿上漂亮的花裙子,父母的那份深情自然是不言而喻的。

每逢端午节,母亲都会包粽子。有鲜肉粽,也有豆棕。那时候估计嘴还没这么叼,粽子都能吃上好几个。这几年端午节,都不怎么吃粽子了。尽管如此,母亲还是会在端午节照旧包上几个粽子。

其实,我更喜欢吃白水煮蛋。端午节的时候,桌子上一盘水煮蛋是少不了的,这是新鲜的鸡蛋或者鸭蛋。印象中,鸭蛋偏少。咸鸭蛋是有的,母亲总会提前一个月左右做一些咸鸭蛋,端午节刚好吃。我不喜欢吃咸鸭蛋,更喜欢吃新鲜的水煮蛋。

除此之外,一顿丰盛的午餐是免不了的。父母会置办一些鱼肉食材,做成可口的佳肴,让我们饱餐一顿。吃完午饭后,穿上漂亮的新衣,和小伙伴们走几公里去看赛龙舟。那时候喜欢去看赛龙舟,但不是真的看龙舟,只是喜欢那份热闹。父母会给些零钱,我们可以买些零食吃。

印象中,父亲端午节都是要出工的,母亲端午节也要去卖些冰棍之类的,只有我们无忧无虑。那时候日子的清苦,我们是完全体会不到的。隔了这么些年,回头想想,真是苦了他们了。时至今日,依然是他们为我们付出的多,我们为他们做的少。的确,父母是世间最伟大的。

基本上,端午节我都会选择和父母一起过,今年也不例外。昨儿个跟老爸视频,他说老妈还是要包粽子的。虽然外面粽子卖的很多,一年到头随时都可以吃上,但我还是期待老妈包的粽子。

去年老妈包的粽子我只吃了一两个,今年多吃几个,不枉老妈一番辛苦。就不知道老妈会包什么馅的,还是鲜肉吗?

粽子散文随笔2

快到端午节了,不由又想起小时吃粽子的情景。

我家祖辈以农为生,没钱买糯米包粽子。解放前,村里只有地主富农才包粽子吃。那时粽子是身份的象征。解放后,我家分到土地和房屋,生活改善了。1952考入保定二中,阴历五月初的一个星期天回家,母亲从锅里端出一个饭碗,里面有粽子,我好奇地问哪来的?母亲说在保定城隍庙街卖布的汪义给他们家捎回二斤糯米,给了咱家一些。母亲到村西河边撇了些苇叶,包了枣儿粽子。母亲说今年全家算是过了个有粽子吃的端午节。又说,你爸要是还活着多好,到死都没吃上个粽子……

后来每年过端午节,我都会想起上中学时吃粽子的这档事。建国后特别是改革开放后,人民生活水平显著提高,每到端午节,南方北方的各地粽子口味不同,各种各样馅料的粽子应有尽有。枣馅、豆沙馅、肉馅、猪肉加栗子馅,甚至还有鱼翅、干贝、鲍鱼馅的,据说还有没馅的粽子。林林总总,想吃啥馅都有。平时也常见卖粽子的,早年稀罕的粽子已成大众食品

粽子散文随笔3

一年一度的端午节即将来临,我仿佛又闻到了粽子那熟悉诱人的香气。超市的粽子早早地摆到了醒目的位置,价格很贵,但我还是买了两个尝了尝,里面没有豆,米也不黏,没有闻到苇叶清新的香气,跟老妈亲手包的粽子一比,简直是天壤之别。从超市回到家,我迫不及待地跑到母亲家,去央求她老人家给我们包一锅粽子。老妈拗不过我的软磨硬泡,终于答应了我的请求。

这天下午,老妈打来了电话,让我过去吃粽子,我歩行来了母亲家。刚一进门,一阵苇叶的香气扑面而来,我坐下来开始大快朵颐,一口气连吃了三个,蜜枣甜、糯米黏、豇豆沙,真是太完美了,我连连地称赞老妈的手艺无人能比。

回到自己家,我慢慢地在心里咀嚼着粽子的香甜软糯,从幼年到中年,一直吃着妈妈的粽子度过了这么多难忘美好的时光。爱吃妈妈包的粽子,是因为粽子里沉淀着天真的童年、快乐的少年、烦恼的青春,和成家后直到现在幸福的日子;包裹着浓得化不开的母女之情。这样想着,我禁不住泪流满面……

粽子散文随笔4

端午节到了。

每逢这个节日,我就会想起年少时,妈妈从山上,田野间或者岩边采摘半搂子粽叶,然后泡了糯米,装在一个带柄的木桶里,在木桶柄上扎一束粗粗的绵线,端一个矮凳子,在院坝里一坐就是差不多两个小时左右,包了好几十个综子,掉在木桶柄上,沉甸甸的,像丰收了的高粱杆上悬着的穂子,只是更沉、更大,也没有像掉弯高粱杆那样掉弯她的木桶柄,但却“吊弯”了妈妈的脊梁。

妈妈慢慢地站起身,捶了捶她被粽子压弯了的背脊,将那一拢粽子从木桶柄上取下,放进我们那口直径足够有五十公分的铁锅里,舀了一瓢又一瓢直到漫过了所有粽子的足够深的水后,这才盖上锅盖,坐到灶前,卷起一把柴,划燃一根火柴,‘’茲‘的一声’点着手上的细柴,熟练的送进灶里,熊熊的炉火顶着锅底热烈地炙烤着直到这些个粽子在锅盖下被沸腾的水冲起来而疯狂地喘出的气息,弥散在我稚嫩的鼻翼四周并演绎着它的成熟。

那个成熟的味儿,和着综叶的清香、糯米的优香和夹杂在糯米里腊肉的岁月浓香,把我的鼻孔拉得很低很低,眼看着我的头跟着鼻子一并要掉进锅里时,妈妈手上的一根稻草狠狠地却没有点点重量地拍在我的头上:

“你猴急什么啊,小心烫着”。

看着微笑着的妈妈,我调皮地赶紧把头收回去,一扭身跑到院里,拉开嗓门:

“爸,老姐,弟弟,过端午节了,吃粽子了”。

然后再折腾回去,帮妈妈把粽子用斗碗装了,端到桌上。

看着被妈妈扎得结结实实的综子,还没等其他人上桌就拿了一个综子想要撕来粽叶(其实粽叶是用不着撕的,只是我不知道该如何剥离罢了),不曾想综子烫得我想丟却舍不得放下最后啪嗒一生掉在地上像石头一样在地上打了几个滚才停了下来。

这个狼狈的样子,又被妈妈看见,她赶紧从地上捡起来用水清洗了下还裹着综叶的粽子,然后拨去粽叶替我放到碗里淋上红糖水,爱怜的笑着说:

“吃吧,不急,多的是”。

我感激地看了一下妈妈,就把筷子直接扎进粽子然后把筷子一挑就将粽子送到了嘴边。

我闻了闻后,由于粽子太大已经大过了我的拳头,就把综子的.一只小角送到嘴边,轻轻的咬了一口:

“哇,好香”。

我细细的,慢慢的品着,满口都是丝丝的惬意,牵绕着我一身的幸福。

时过境迁,离开妈妈,外出读书、参加工作,后来有了儿子,为了儿子,相隔许多年,每一个端午节,就都再也没回家,没能再感受从前妈妈带给我的那股悠长悠长的节日幸福了。

妈妈早已离开农村搬到了我身边。由于父亲突变去世,妈妈就一人与我和她的儿媳、孙儿一家四口共享天伦。

许是父亲去世的缘故,几年了,妈妈极少很开心地笑过。

今年端午节到了,突然想让妈妈给我们包粽子吃了,就给妈妈讲了。妈妈抽时间上街买了食材回来,端午节前两天,妈妈开始着手给我们包粽子。

适逢我休假在家,就准备帮妈妈包粽子。

但是几十年了,我从来就没学习过如何包粽子,所以从来就不会包。

这次,我想是像妈妈学习的时候了,也是还继承她老手艺的时候了,于是给妈妈提出我的想法,妈妈就让我跟着学了。

妈妈开始给我示范了两个。在我看来,没有想象中那么难。于是我拿了两张粽叶,叠好,两

手拿着粽叶的两端,同时各自顺、逆时针由外向内合并在一起,先做一个漏斗形状但不能见孔,然后舀两勺子糯米~这次其间混合了腊肉和绿豆两个味儿,再用粽叶的末端包抄盖住糯米,还得做成三角型。就在我包抄和成型时,左手几根手指整么都协调不起来,要不是散了,就是漏了,或者干脆做成了一个四方型的用妈妈的话说叫住饼。

这样,自己反反复复做了几个,妈妈也手把手教了几个,一个都没能成功。

妈妈见我这样,没有埋怨,而是露出了十分开心的大笑。

见妈妈这么开心,我也是愣了一下。

近三年了,这是妈妈第一次开心、开怀、不带任何杂质、完全就是她年轻时候我所见到的那个纯粹的、单纯的、爽朗的,富有童心的笑。

这笑声,传染给了我。我跟着笑了,除了我的脸上,我的内心也笑了。

粽子散文随笔5

又到了粽子飘香的时节,各大商场的专柜里、菜市场以及马路边,都摆满了各式各样的粽子,就连那系在粽子上的彩线也是五颜六色的,充满着节日的喜庆。

每当粽子的米香裹挟着苇叶的清香飘进我的鼻孔时,总是抑制不住垂涎的口水。可是不知何故,几十年来,粽子的种类虽然不断变化,制作可谓精巧,名目可谓繁多,但我却总觉得,这味道都远不如我记忆中的、家乡的、大黄米粽子的味道好。

记忆中,妈妈包的大黄米粽子,金黄诱人,米香扑鼻,尤其是蘸上红糖水后送入口中,感觉是那样的香甜嫩滑,回味悠长。

我出生在辽西,从小就爱吃粽子。小的时候,每年端午节前后是我最开心的日子,因为这正是家乡粽子飘香的时节,家家户户包粽子,就像过年一样。那时,因物质匮乏,家乡粽子的原料主要就是大黄米。

记忆中,妈妈包粽子时,我最喜欢在一旁凑热闹,看他包粽子简直就是一种艺术享受。她随手抽出一片粽叶,一叠一卷折成漏斗状托于掌心,再用另一只手把米从水中捞出,沥净水份放到漏斗里,用手按实。然后再抽出一片粽叶三叠两折包好头,再用一根咬在牙间的马莲叶三缠两绕,一个有棱有角的粽子就包好了。整套动作连贯流畅,绝无半点拖泥带水的感觉。

一晃,离开家乡已经二十多年了,因为离家远,直到妈妈去世时,也再没能吃到妈妈包的大黄米粽子。可是,每当粽子飘香时节,故乡,会时常出现在我的梦中,妈妈,会时常出现在我的梦中。梦中的我,正坐在小饭桌前,看着妈妈娴熟地包着大黄米粽子。

去年,妹妹听说我喜欢吃家乡的粽子,就想方设法托人给我捎来许多。但是,当我急不可待地剥开粽叶时,竟然没有发现我朝思暮想的大黄米粽子,全是清一色的糯米包的。吃上去的感觉,也和在沈阳当地买的粽子的味道相差无几。我不仅感到有几分失落。于是打电话问妹妹,她说:“现在的家乡人都早已不再用大黄米包粽子了,大黄米粽子不如糯米粽子好吃……”

真的是这样吗?我拿着电话若有所思地、怔怔地发着呆。

见我如此怔状,妻子便安慰我说:“不就是想吃大黄米粽子吗,满足你就是了。”于是她便从超市买回大黄米,叫岳母包了很多。

但是,当我怀着欣喜吃进第一口时,却怎么也找不回当年的那种感觉了。我再一次陷入沉思之中。一瞬间,我好像忽然明白了许多。大黄米粽子的味道,是什么味道?原来,它是家的味道,是妈妈的味道!

忽然想起唐人殷尧藩关于端午的那首诗中的两句:“少年佳节倍多情,老去谁知感慨生。”看来,我真的变老了!

又忽然想起,女儿第一次离家到千里之外的荆州去上学时,在朋友圈里发的一句话:“这辈子第一次体会到想家的感觉……原来想家想的不是家,是家里的人……”看来,女儿真的长大了!

粽子散文随笔6

小的时候盼过节,盼了一个又一个。每年端午一过,也就意味着夏天真正到来了。外婆总说这样一句话:“吃了腌蛋粽,才把寒衣送。”意思是说,只有过了端午节,才算得上是过夏天。

那时会包粽子的人,一到端午节便倍受欢迎。因为一般像母亲这般年纪大小的妇女,几乎都不会包粽子。她们只有求助于比自己年纪大一点的妇女,一到端午,家里的女人们,便买回了糯米用水浸着,将粽叶洗净,然后连同菜盆一起拿到别人家,让人帮着包。

在八十年代初期,商品的流通远不像现在这样粽子到处都有卖的。想吃可以,只能自己包。于是,特别羡慕那些会包粽子的妇人,觉得她们可真是心灵手巧,那粽叶在她们的手上,怎么如此的听话,没多久,便捏成了型。

我的母亲也不会包粽子,虽然,外婆包得一手好粽子,可母亲偏巧却学不来。每年端午,我势必守在外婆家,等待第一锅粽子。外婆总是包很多,几个子女家,一家送几十个。

外婆包的粽子有很多种,豆沙蜜枣还有花生。特别是刚出锅的粽子,让人一闻口水便在嘴里打转。外婆说,品种多才好吃,就像人这一生,要经历许多事情,才能明白其中的道理。外婆没读过什么书,但却教会了我许多做人的道理。

那香甜的粽子,许多年后都能够让我在不经意间回味出它当年的味道。而今,外婆年纪越来越大,手也不是那样的灵活了。可是每到端午,她还是会包一些粽子。只是,我却吃不到了。相隔千里,我和外婆仅只能通过电话传递着思念之情。

今年还没到端午,外婆的电话便打来了。她说,等小舅出差来我工作的城市时,让他给我带点粽子。电话这头的我,心里一阵酸涌。我对外婆说,今年有等空闲时,尽量抽时间回去看她。外婆在电话里笑了,她说,等你回来我再包。挂上电话,记忆又将我带回到童年,那挂在阳台上的粽叶,在微风的吹拂下散发出淡淡清香。

粽子散文随笔7

周末回家打算睡个懒觉,可外孙就是不同意,刚七点她外婆关门前往门市,前脚走,外孙就从我身边掀开被子坐起来,喋喋不休“外公起来”叫个不停。我只好起床随她心愿,洗漱完毕,随同外孙一起来到她喜欢的沃尔沃超市。

离端午节还有那么十来天,可一进超市门口就闻到一丝丝粽子飘溢出的香味。小外孙没有见过这种奇怪的食品,拿着一个粽子站在柜前左看右看舍不得放,一名服务员见外孙拿着粽子不走,忙过来滔滔不绝介绍粽子的种类,介绍了很多种,四岁多的外孙唯独听懂“粽子好吃”。本来小外孙已被我宠坏,又听说粽子好吃,硬是增添了外孙的食欲,不停地嚷着叫买。看着外孙一个劲儿叫买的那个猴急样儿,我只好把女儿女婿不要惯坏外孙买零食吃的话语当耳边风,又心痛地做了一回主,买了外孙自己挑选的粽子来到妻子的门市重新蒸煮。

我将蒸热的粽子端在小桌上,准备将粽子的叶子撕开,小外孙有着小女汉子的风范,从我手里抢过粽子,自己逞能地剥开粽叶,将露出的粽子粘上白糖,津津有味地吃起来。我仰靠在凉椅子上,看着外孙津津有味吃着粽子那个馋猫劲,思绪不由飞回到自己儿时的童年。

我老家居住在川东南麓的一个偏僻小村子。那时过端午节没有粽子,只有一些祖先遗传下来的习俗。临近端午节那段时间,已是老家农村的“大忙”季节,又要抢收,又要抢栽。父亲天麻麻亮就牵牛下田打老荒,母亲拿着锄头铲田坡,赶着芒种前栽下秧苗,当年才有收获。也就只有在端午过节这一天,父亲和母亲才稍微消停一下,依然是早起,匆忙到街上买回些荤菜,到坡上割回艾蒿之类的野草,在家做些好吃的。

记得端午节那天早上,父亲天不亮就赶到街上买点肉,买点鱼和一斤少有的红苕酒。父亲脚力很快,个多小时从街上回到家里,又把耕牛牵上坡放牧吃草,还割些嫩草背回来让耕牛晚上吃饱第二天好耕田。母亲一大早则带着我和妹妹,背着背篼去田间地头割些艾蒿、菖蒲回家,下午烧水给我们小娃儿洗澡免疫。那些年的五月,早晨空气特别的清新,坡地里弥漫着一股好闻的水草味道,有一种沁人心脾的清爽。母亲用镰刀像割牛草那样十分麻利地割着艾蒿、菖蒲。我和妹妹用小手一株一株地掐着艾蒿,不一会儿,小手上就沾上了一层黏稠的艾蒿绿汁,浓浓的艾香也凝结在指头上。那时,家乡坡地里的艾蒿、小沟里的菖蒲很普遍,不到一个小时就割满一背篓艾蒿、菖蒲回家。听母亲说,端午节当天割回的艾蒿、菖蒲有药性,烧水洗澡可以让我们小娃儿的身上不生皮肤病。

我那时还幸运,过端午节还有桃子吃。记得每年端午节前后的几天,菜园子地边长着那棵碗口粗的桃树上,又大又红的桃子成了端午节前后一道亮丽的风景,也招来院子里小伙伴羡慕的目光。那天还不到中午,父亲把牛儿拴在坡上继续吃草,自己背着一背篓嫩草回家,又到菜园子地边上树摘回桃子。母亲和我们割艾蒿、菖蒲先回到家,母亲正在家里张罗着和面炸“面坨坨”,切好早上父亲买回来的猪肉,打扫我喜欢吃的鱼儿。父亲把摘回来的桃子一个一个洗净,头朝上放在一个大盘子里堆砌煞是好看,像电影《西游记》里王母娘娘蟠桃会那样堆放着,我和妹妹就是不敢上前先拿上一个,必须要等到堂屋墙壁上供着的那些“先人”们先吃了,一家人中午一起上桌,才可以吃上又大又红的百花桃。

吃中午饭那会儿我家特别热闹,吃着吃着门口就有几个小脑袋探望着,都是闻着母亲炸的“面坨坨”和少有的肉香桃香而来的小伙伴。父亲见我和妹妹不时向外张望,不由得会心一笑,开口叫我喊来外面的伙伴。母亲忙拿来筷子,让小伙伴们坐着一起吃面坨坨,吃鱼,吃桃子,家里添人又添加了过节的氛围和欢乐。

吃过午饭,母亲就开始鼓捣上午割回的艾蒿和菖蒲,洗去叶片上的泥巴放进一口煮猪食的大铁锅里,熬水给我们两姊妹下午洗澡。我和妹妹饭后都不闲着,和一起吃饱了的小伙伴们在院坝边的橙子树下嬉戏玩耍。

后来懂事了才得知,给我们小娃儿洗澡当中的艾蒿和菖蒲最为重要,之外还放进了母亲平时采摘的金银花、薄荷草等。母亲把割回来的艾蒿、菖蒲、金银花、薄荷叶,一起放在洗净的大铁锅里,把锅里放满水,再在锅里放些鸡蛋和蒜头,然后就一直把水烧开。一旦烧开的水变成了青绿色,放在里面的鸡蛋也就煮熟了,蒜头也煮烂了。那时我和妹妹都不喜欢吃蒜头,喜欢吃煮熟了的鸡蛋。因为平时的鸡蛋被母亲凑起来卖钱补贴家庭费用开支,只有端午过节这天才能吃到煮鸡蛋。水烧开以后,捞出里面的野草,把水舀到洗澡用的大木盆里,等水温不烫手了,父亲就给我洗澡,母亲给妹妹洗澡。

待父母给我们洗完澡,还在我们的脖子上,手腕上,脚腕上都要绑上一根染红的麻线,一直绑到七月七那天才剪下,扔在屋檐上,让喜鹊衔去为牛郎织女晚上的相会搭建七彩桥。说实在的,我一直到读初中都不知道这些习俗是怎么由来的,也没有听村上的长辈和父母讲过。只知道那时家家都在这么做。而且我一直奇怪的是那时每年的端午节,我们老家竟没有一家包个粽子,但家家户户却都热热闹闹的。哪怕是农村最忙的时候,也冲淡不了端午这天的气氛。直到我上了高中才知道端午节的由来,是纪念伟大的爱国主义诗人屈原的节日。

转眼四十多年过去,那些儿时的节日习俗,至今还在老家继续保持和传承。而不同的变化,就是粽子在小镇里的超市和场镇的市场比比皆是,那个琳琅满目的粽子让人眼花缭乱,叫卖粽子的吆喝声不绝入耳。

如今随着生活水平的提高,天天都如逢年过节,但端午节这个传统节日的气氛还在继续衍生。家乡的那些中年妇女和年轻媳妇至今还一如既往地在端午节这天早上,到很远的坡地边或山沟里割回艾蒿、菖蒲插在门上,干了用来烧水洗澡、洗脚,增强小娃儿的免疫。

现在的我已到了知天命的年纪,只是还在疑惑红线搭桥让牛郎织女相会,可如今的孩子们再也不绑染红的线了,而那些牛郎织女没有喜鹊搭建的七彩桥,又该怎么在七月七相会呢?

“外公,我把粽子吃完啦!”我如梦初醒,见外孙又向我怀里扑过来,满是幸福的满足。此时,见妻子门市外的市场上人头攒动,叫卖声此起彼伏,仿佛嗅到去年端午节满市场的粽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