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描写农民施肥耕田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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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忙是有季节性的,春耕、秋收只是一般的概念,在我的记忆里,春天是悠闲的。下面是描写农民施肥耕田散文,欢迎参阅。

描写农民施肥耕田散文

  描写农民施肥耕田散文篇1

五一节里止不住要唠上两句。

在五一节没到之前,各商家和旅游社就大打广告牌,好像购物与旅游才是它的主题。可在我儿时记忆里,五一节却标志着农忙季节的到来,学校就应该放农忙假了。呵呵,现在哪里还有放农忙假的说法哟。“农忙假”三个字,估计只有收藏在记忆里了。

小时,我们三姊妹都随父亲在乡上(现在已叫作镇)读书。家里五口人的田土平时只有母亲和奶奶在家做。因为乡上离老家七八里路,如果每天往返就很累。我们三姊妹就只有在星期天才能回家帮上忙。如果某天下午父亲的课程少,他就叮嘱好我们三姊妹的吃饭等生活问题,然后匆匆赶回家去支农,第二天又早早地回到学校上课。那时学校的老师很多都是农村出身,大部分的家属都在家里种着庄稼。因此,学校一到农忙季节就开始放农忙假,老师和学生都要回家或下乡去支农,一般一放就是一个周一年要放两次农忙假。有的老师家里没种庄稼的,也爱到每家去帮帮忙。现在想起来,老师们之间的那种感情特别的纯洁和温馨。

每次放农忙假,父亲就是总指挥,今天干什么,明天干什么分得很清楚,但一定要先完成路程较远的活路,尽量减轻母亲和奶奶在家的劳累。我们生产队的地盘很宽,我家就有两块干田子离家有一里多路,割一大背麦子然后背回家,来回要花一个多小时。想想,如果挑一担毛谷子就更累了。那时又不能丢荒,农民惜土如金,也不可能丢荒,可真不想干那两块干田子啊。因此哥哥和我考上师范学校总算跳出农门后,首先丢掉(退给生产队)的就是那两块干田子。

在农忙假的一大早,父亲就早早地催起床了,“起来,吃饭,好干活路!”那时的我们也很懂事,一催就起床了。拾掇完,吃过饭,背着背篼就出发了。早晨的露水还没有干,太阳露出红通通的脸,光着脚,感觉还有些许的冰凉。父亲教我们割麦子,我们就学着,不时为割到一拢整齐的麦子而心情愉悦,因为一锯镰下去,就得到了一大把麦子,任务就会完成的快些呀。割麦子时,把背篼放在麦丛中,割完背篼周围的就又放在前面的麦丛中,就这样一个目标一个目标的割完了。回头看看,有种胜利感。

割麦草就累一点了,需弓着腰,或者蹲着割,象鸭子一样前进。有的地是沙地,跪着割不疼,动作也要快些。曾经我和哥哥在老家长山脚下的长田里割麦草,邻队的洪湘二公看见了说:“今天上午,你们俩弟兄要是把这块田的麦草割完了,算你们狠。”我和哥哥都不爱说话,待他走后,我和哥哥就把任务分了,呼呼地割起来,在快要晌午的时候就割完了。收牛回家的二公这下服了,“没想到你俩弟兄文质彬彬的,还得行哟!”我和哥哥还是没说话,牵起衣角揩汗水,其实心里在想,我们不是那么小瞧的。那时队里的人们在农忙的时候心里都憋着一股劲做活,生怕落在了别人的后头被人说笑。所以那时的农村重男轻女的思想很重,很多人就想生儿子,以后家里就有个好劳力。

为了不让人小瞧,我们总是想在农忙假里把活做完再走。母亲总是说:“你们搁自(四川话:尽管之意)走嘛,大不了我再做两天就做完了。”其实活路是做得完的吗?现在母亲已经六十七岁了,还一个人在老家坚持劳动,我们也经常劝母亲别再做了。用刘欢的一句歌词,“你太累了,也该歇歇了。”可母亲还是不听,反而拣了一些别人丢荒的地来做起,每每回老家,看到她劳累的样子,我们又是心疼又是恼怒,“做起来安逸得很吗?你做一半天(一辈子),又不好好享受一下,有啥子意思嘛?”有时退休了的父亲也向她发火,“喊你不要做恁多,你偏要做那么多,泼烦得很。”母亲却不发火:“停天(四川话:天天之意)耍起,有啥子好耍嘛!不如动会儿好。”

现在的农村做农活的越来越少了,年青人们大多出去打工挣钱了。留下一些老人拼着一把老骨头撑着五一的风景,少了当年你拼我敢的劲头。当年要是那家缺劳动力,有的人还去游说:“你们做不了恁多,拿点给我做嘛?”另一家人则说:“拿给你做,想得安逸。”如今却很多地荒了,也没有人争了,要是你想做,尽管去拣来做。当年跳出农门时,我曾说过,以后星期天我还是回家种点庄稼,这样吃的粮食和菜就解决了,可是现在我没有实现我的诺言,因为心懒了,人就懒了。只有母亲是伟大的。每当父亲给我们背来母亲种的粮食和蔬菜时,我的心就很酸,我们吃的是母亲的心血呀!可是母亲就是还要做,谁也说服不了她。

最后,让我们向那逝去的农忙假致敬!向所有的劳动者们致敬!向母亲一样的所有劳动者致敬!

  描写农民施肥耕田散文篇2

晚春的轻风一阵阵拂过田野,层层峦峦的梯田里,田水涟漪,一丘丘的秧苗轻摇着简洁的叶片,小巧而可爱。

梯田里的秧苗移栽十天半月后,随着田水的渐渐回清,秧苗茂密的根须也基本在泥层里重新扎须固根,稳定了生长状态。栽插是个创季的活计,为了稻禾的统一生长,不管有多大的耕种面积,无论是多么大的劳动量,都要求在一定的时间内完成。所以,一片田与一片田之间的栽秧时间,是不会拉得太长的,甚至整片山坡的梯田,也如此。这样,在这期间,寨子里的人家,东家栽了西家插,一家完了一家来,今天你来帮我,明天我去助你,每天忙忙碌碌,栽插不断。如此的折腾、劳碌,让人和牛都十分疲惫,尤其是那些妇女,常常一整天一整天地弯腰劳作,累得直不起腰杆。好在保证了农活的如期完成,保证了秧苗的同步生长。当一棵棵秧苗固根、回绿,用一行行绿色的稻禾把满山满坡写上春天葱茏的诗篇时,哈尼人松懈了劳动绷紧的弦,暂时直起了自己弯曲的腰身,把一个叫“莫昂纳”的节日又请到了生活的面前。

莫昂纳是哈尼话,也叫苗昂纳。“莫”指马;“苗”指活计;“昂”为力气;“纳”是休息。整句话的大意就是:息下活计养气力。原本应该叫苗昂纳更确切,因为在属马日进行,所以出现叫莫昂纳的,久而久之,这个叫法成了习惯,普遍叫的多。

莫昂纳的规模不大,但其意义却不可替代。最主要的是,这个节日的主角不是人,而是以牛为代表的牲畜和生产工具。

更准确地说,这是哈尼族的一个感恩节。

哈尼族是一个地地道道的山地稻作农耕民族,一年到头,每天早出晚归,四季劳碌在田间地头,锄头等这些普通的农具成天不离手,还有梯田耕作每一轮三犁三耙的劳动程序,更是离不开牛的参与和帮助。一年一稻,虽然只是晚春栽插,深秋收割。但实际上,一年四季都要劳作的。哪怕是稻田空闲的秋末到中春季节,也不能放松片刻的维护工作,以及如时施加农肥等一些必须的劳动。说到底,梯田很少有没被劳作打扰的时候。每一粒谷子,在哈尼人的心目中,是如此的重要,不简单。为了能够获取这些要命的粮食,哈尼人像一群啃硬骨头的蚂蚁,流尽了血汗,挣断了腰杆,也不放弃地在梯田里忙碌,在大山里耕作。为此,紧紧围绕梯田稻作农耕,派生出了一系列或直接或间接的节庆祭典活动。如:祈盼梯田水源源源不断的五月祭梯田入水口仪式;祈望稻禾健康成长的六月祭稻神仪式;祈求丰收的.七月尝新米仪式等等,或大或小,几乎月月都有,莫昂纳只是其中的一种。

头天,村里专司负责通知日常事务的山伙头,就会按照寨子宗教头人咪谷的吩咐,趁夜里寨人睡前村头村尾街街巷巷一处处地叫唤,通知大家次日莫昂纳的消息。我们阿倮村的山伙头是我们阿牛家族的一个远亲,长我们一辈,我们都叫他叔叔,很亲切很随和的一个中年人,很早就死了老婆,上有老下有小,却一直不续娶,家境一直不好。村子里,这样的人,才愿意做被人驱使为众人奔命的山伙头。其实,在山伙头通知之前,村里人根据农活和农历,就大致知道要过莫昂纳节了。山伙头的通知,相当于下了正式的红头文件。

这天,蒸糯米的香气,浓郁地在古老的山寨里弥漫,用谷物特有的温馨,叙述着一个农耕习俗的古朴与土气。这是令人温暖、踏实的时光。闻到这股宜人的香味,熟悉哈尼风物的人都知道,哈尼山寨又要过节了。我记得,好几年,家里的鸡都是我帮父亲杀的,等我杀好鸡后,父亲就从梁上、门后、屋角等角落扛来铁犁、木耙,提来锄头、镰刀、弯刀等,认认真真地重新清洗一番,然后把它们集中到堂屋的正中央,点上香火,端上鸡肉、蛋拌糯米饭。做完这些,父亲就叫上我,和他一起恭恭敬敬地曲膝跪拜在农具前。父亲嘴唇轻启,一边诉说着感激之情,一边纳头叩首。我沉默无言,只是跟着父亲叩首。这边拜毕,父亲抓起一坨糯米饭,走向隔壁的牛圈。我家因为无人放管,父亲把牛买来后,平时交给大爹放养,耙犁时两家合用。所以,在我的印象中,好像我家从没有过牛。虽然没有直接养过牛,但这不影响父亲对牛的感情。来到牛跟前,父亲同样向牛诉说一番,然后和清水、清草一起,把糯米饭一点一点地慢慢喂给老水牛。

莫昂纳后,耕牛就可以暂时离开梯田,脱离劳动,赶上山野,获得一段时间的休养,自由地在山林里放牧自己,放牧悠闲的美好时光。田野里安静下来,连鸭也被圈养,禁止下田。偌大的田间,只有零星的前来视察秧情的身影,偶尔孤独地走过田埂,与前段时期的喧哗繁杂形成截然不同的寂寥。劳碌的春耕农忙时节被打上句号,宣告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