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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免我无枝可依的栖息散文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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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你是,免我无枝可依的栖息散文诗

你一定不知道,

我曾那样的钦慕你。

一个姓氏一个名字,

就足以让我勇敢的抗拒黑暗和孤独。

就是那用和平鸽橄榄枝拼凑的字句

只一次便印刻进了脑海深处,

诚惶诚恐,再无忘记。

那时的记忆,依旧清晰如昨。我在地震的废墟下,想念你绿水青山的容颜,还有那散发着青草香气的熟悉味道。我记起来初见时你的样子,娇美的花骨朵儿淡淡的红,像是包裹着心事的少年。握着半截燃得将要融化的蜡烛。看不清周围的一切,听不清耳边的声响。我慢慢模糊了意识,听不见呼喊,忘记了恐惧,更感觉不到那狰狞凄凉的绝望,我却依然记得你。醒了又睡,睡了又醒,心底厚重的踏实是你那时昂扬激起的热情。我努力的回忆着意识里的点点滴滴,却奇迹般的不再害怕,我想我要相信你,宽阔厚实的怀抱定能护我周全。握在手心的蜡烛早已失了温度,凝固了的蜡块包裹着手掌,暖到了心窝。可是,那温暖闪现的一霎那,我只有一个念头——想最后再见你一次。

是的,我想见你,耗尽生命的坚持,我想见你。

最后,我或许恰好是因为那份想见你的坚持,那份执着与倔强,就又奇迹般的等到生的希望。我没有害怕死亡,我没有害怕腐烂、荒凉、阴冷和黑暗,我没有害怕这一切的一切,我只是害怕此生我再也见不到你。

你不知道,那样的情绪,或许穷其一生都再难体会。我想你,在每个你不知道我存在的日子。因为你要记住的太多,花草虫鱼奇千千万万,何时又轮得到这样细微的一个我?你不需要问为什么,更不需要知道我是谁。你只要知道:我爱你是,与你无关的心事。这并不是一种单纯的情绪,水墨青花刹那芳华。我只会在你看不见的时候偷偷剪切那份喜爱。山水写意,白鸽为媒。你看,我铺开的那一卷卷画布,串写着大地之歌,涂摹着山水溪流。还有我珍爱的水晶杯中的那撮带着芳香的泥土,它们都可以作证。

浅浅深深的羞怯与慌张在手心里沁出细细密密的汗,我做这一切的一切,只是想离你近些再近些。然而,在你慢慢走近那刻,我依旧记得那时望见的美好。蓝天滴着乳白色的棉花糖,你承接了那份美好,小鸟欢歌鱼儿戏水,绿叶红花都笑开了,而这些恰好都嵌进我晗首低眉的躲避里,无论它是不是为我而美好,心下都绽开大片的温暖与笑意。

我看不见你眼睛,看不见你脸庞浅浅敷抹的笑。但,心跳依旧在那瞬冲撞成最响亮的鼓音,我半提着的心思飘来飘去。害怕你听见啊,害怕你听了去。

2.

我好久都不曾闻见花香,也好久都看不见蓝天白云

天空是灰的,压着一层沉闷的小尘埃在天上嬉戏

我什么都不敢说,也什么都不能说

我想等着你回来抹去这一路的悲情,

然后给一个温情满满的解释

关于汶川的,关于玉树的,关于舟曲的

我一心一意的在等着,像情窦初开的小女子,晨起侍弄好妆容,身披千挑万选的衣裳,坐在桥畔等她的爱人。朱砂串了喜,遂了她的情绪。女儿家,心事重,两眉愁。只是我没有等到后来的惊喜与期盼的感动,头顶的花环失了新鲜,眼角的花黄黯淡了颜色。那精心涂抹的妆,开始在无尽的等待里,在黄昏的清风中,在山雨欲来的闷热里慢慢风化,晕染,最后狼狈成一个刚钻出炉灶的白猫。花了皮毛和心思,眼里闪的幽光看不出情绪,也看不见前方眼底深埋的迷茫。

是的,我还等在那个路口。可是,这里匆匆忙忙的,无数个来来去去的精致,美妙,轻灵的影都不是你。我望眼欲穿,只想等到那个你。

我并不要你知道,我在等着的是那份在绝望中新生的枝丫,我在等着的是那份经冬霜冰雪,黑暗寒冷,潮湿破碎以后仍然懂的温暖,仍然不灭的希望,依旧带着温暖新知的你的样子。可是最后,我等来的却是你再一次发怒,我听说在四川盆地西边的一个村庄一个叫雅安的村庄被你的怒气摇开了裂子,此时此刻那里的人们那里的天气,和你藏在那边的心情都哭得撕心裂肺。我知道,这时候你也哭了。眼泪从天空滑落,悄无声息的落得很狼狈,你却不知这突如其来的悲伤感染了多少颗深爱着你的心,你也不知道这寒冷的冲杀退却了多少依旧执着于你的热情。可是,这次我却没有哭,因为我知道你还在等一个解释,在等那个能够安慰得到你的解释。

你看,我不哭泣,珍惜每一份让自己坚强的考验;

你看,我不抱怨,理解每一份让自己失望的挫败。

我想,这些都是你给我的启示。我早已学会剖析其中的原委,那么你呢,如若不能我就要把它拿出来晾晒,其实最主要是要你看见。如果有一天你能看见了它,那你就一定会理解我心间的那份珍爱。那时,你垂老佝偻的背脊,灰白绕着沧桑的发,在我眼底,绽放成那个无人不知的秘密,年华不经叹,时光已然老。无言的诉说,潺弱的脉搏,却有扑棱染翅的心跳。雨就要下了,你看我还是在这里等着你,在每个山雨欲来的黄昏我都要诉说那份想念。

3.

早晨的光芒依旧在第二天照进我的窗子,我想那时眯起来的眼,一定像极了在梦里遇见的那个弯成一勾新月的白色光芒。

我望见你朝着阳光,喷薄出柔嫩的新鲜

绿了废墟里的那些破烂不堪和纷乱,绿了破溃不已的土地绿了那些眼波干涩的苦楚,绿了埋在地底的腐烂黑暗,绿了那一地的新生。

你不知道啊,我日日念着的,就是那样一个你,就是我在废墟下仍然惦念的绿野山村,就是那让神往眷恋的美丽环境。就在我握住的'蜡烛慢慢融化的那一刻,我想如若有机会再获新生我会用生命最真诚的回音去祈祷,祈祷碧海蓝天永驻人间;我会用最虔诚的姿态去反省,反省这些人为的破坏和无端的索取给你带来的伤害,给你带来这些因为坏情绪才发生的无端的变故。我想,我还要再看一次那个有着美丽村落的地方,四面环山绕水,绿荫成群。我抬头轻轻呼吸,脾胃之间都是满满的青草香;我抬眼默默地凝望,满眼都是一望无际的绿色。还有梦里那个叫做幸福镇的地方,卖早晨的老爷爷在故事里打盹的安详。

你不知道啊,我深知自己的渺小细微却依然不顾一切的爱着那样一个你。满是生机的土地,欢快流淌的水流,还有那四季里的花叶根枝,每一抹颜色,每一缕馨香都是我所钟爱着的你。你看,你怀里的四季,每一季都有属于眼睛的那份最具品味的颜色。那些丰收的香味,埋了尘土污垢,隐了异味浑浊,最后过滤下来的只剩新鲜。

我想起你那时告诉过我们的话,这里就是免你无枝可依的栖息地。芳草成荫,绿意无痕,你要是困了睡了,就给你最清香稳妥的梦,你要是醒了乐了,就给你最贴心牢靠的拥抱……

最后我懂了,我爱着的就是那样一个山清水秀,和谐美好的地球村。我的家园,像我所挚爱的人一样的温和。

但是,之于雅安、之于汶川、之于舟曲、之于玉树,我都想跟你说说。那些让你愤怒的,那些让你极度震颤的坏情绪或许你还在等一个解释。你的肺,你的心,乃至五脏六腑都是疼的。那么,你呻吟吧你抱怨吧。我想,我们欠你这样一个解释。

可是亲爱的,把你当作挚爱人的我们都在努力反省着这一切悲戚破碎背后的一切。我相信,它们最后得出的解释就是欠你的那份解释。

那么,我依旧愿意相信那样一个你。

我们无枝可依的时候,你是最好的栖息地。

我们负累重重的时候,你是最柔情的安抚者。

我们步入迷途的时候,你是无声的教育者。

我们任何时候,都有那样一个你在背后。自此,呼吸也变得清甜。那是一个梦想,世界也在召唤。那是同一份爱,万千颗心的温度。我们只有一个地球,我们只有这么一个共同的家。爱在那些深深浅浅的行进里,绽开温柔的笑脸。最后我看见,梦里的村庄依旧生出绿草红花,美丽一如我初见你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