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鱼腥草儿时的美味,在已经难以下咽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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鱼腥草,三白草科蕺菜属草本,别称有蕺菜、岑草、折耳根、菹菜等,叶互生,叶片心形,背面常呈紫红色,六月开花,穗状花序,四片明显的白色“花瓣”其实是总苞片。鱼腥草多生长在我国南方的沟边、水畔、林下阴湿地等。

鱼腥草儿时的美味,在已经难以下咽散文

在《吴越春秋》里记载了一则与蕺菜相关的故事。据说当年越王勾践被吴王夫差俘虏后,居石室,着陋衣,被充作粗鄙厮役。一次吴王夫差生病,越王勾践主动尝夫差拉的屎为其分析病症,并告诉吴王夫差“大王必病愈”,吴王夫差病好后觉得越王勾践忠心可鉴,便放了他。然而越王勾践自从尝屎后便有了口臭的毛病,范蠡于是进言,命左右之人以岑草为食。此草滋味腥臭,大家都吃,越王勾践的口气便能混淆不能分辨。这里的岑草便是大家熟知的鱼腥草或者折耳根。

周末同事聚餐,我点了一份白肉蔬菜卷,上菜后,二话不说直接夹起一卷入嘴,口腔内瞬间被一种浓烈的气味所侵占,这蔬菜不是其他,正是鱼腥草。十几年不曾尝过的味道,气味还是如此浓烈,记忆还是如此清晰,只是舌头告诉我,我已经不复曾经那样爱这个味道了。

鱼腥草是我小时候经常吃的一种野菜,嫩叶摘下洗净后用糖凉拌,茎根和老叶则可以给妈妈煎“凉茶”。那时候从来不觉得鱼腥草的味道冲,很爱吃,而且还经常和小伙伴们去山间林下的阴湿地采摘,每次都能收获好大一篮。后来为了随时能吃到鱼腥草,我还将一些鱼腥草的根种在屋前屋后和菜园水沟边,鱼腥草很容易存活,一点点断根,埋在土里都能蓬勃生长,如果水分够足、土壤够肥沃,其长势还能胜过野外的,一大片一大片的生长,高度可长到一尺来高,绿叶绵绵,风吹过翻起叶背的紫红色,夏天开着星星点点的白色花,很漂亮,这对小时候的我来说,是一份大大的成就感,就像妈妈种了一园子的菜都丰收了一样。去年五一回家,我还在屋后发现一大片呢,多年不理它,居然还自顾自的繁衍生息。

自己种的鱼腥草自然更爱吃,再加上可散热毒降火气,所以鱼腥草成了我们饭后常见的凉拌零食和下火凉茶。然而,时隔十几年,在毫无防备之下再吃到这种味道,竟有种承受不住的感觉,吃了两个再也不想第三次下筷。

《野草离离》的作者王辰也有与我类似的体验。他作为一个北方人,刚开始难以忍受鱼腥草之味,可以为了寻找没有鱼腥草的食物走上半小时的.路,但长期在贵州差旅,也“终究学会了体味蕺菜的妙处,纵使一餐直面米饭与腌制的折耳根,也可安之若素,欣欣然吃下两大碗”,然而当他回到北方,许久之后再在云南吃到蕺菜,反应是“脸色骤然大变:何以又变回了如此难受的味道呢?”

虽然鱼腥草直接当菜吃稍显重口味,如此“有形状有体积似的”味道不是每个人都能忍受,但如果把它当做药草煎茶喝,它的味道就平和多了,“一切浓浊气味尽祛,汤汁旭清,在嘴里其味明净平澄,那样安放。”这是个不错的食用方法,像《台湾草木记》的作者那样时不时煮上一碗冰镇蕺菜茶喝也算得上是夏天的一种品位。

最近在网上看到不少说蕺菜有毒,多食容易得肾病和癌症的文字,有些还有一堆西药有理有据的分析,不过感觉文字里能看出很强的作者抬高西医贬低中医的个人观念。我对医学是没有任何研究的,但“是药三分毒”这句话也是老祖宗留下来的,鱼腥草毕竟只是一种草本,在中国大部分地方还上不了餐桌,咱少吃不打紧,吃多了估计也不会有多好。鱼腥草只流行于南方,尤其是川渝贵地区也是有道理的,这些地方都是古时的荒蛮烟瘴之地,湿毒重,吃鱼腥草正好可以解此毒。其他地方身体无此需求,自然也没人吃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