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

首页 > 作文中心 > 散文 > 关于我的初吻女孩的散文

关于我的初吻女孩的散文

推荐人: 来源: 阅读: 1.3W 次

给我初吻的女孩

关于我的初吻女孩的散文

前一段时间,我因公出差,公司安排我和另一名年龄相仿的工友去珠海共事。对方的兄弟公司热情的招待了我们,还特意待若上宾的把我们安排在靠近海边景色宜人的酒店下榻,周到之至让我们受宠若惊。

这次外办,可以说是一次美差,工作的时间很少,空闲的时间倒是很多,大多数时间都自行消遣。由于住的地方靠海,海边便成了我们光顾最多的地方。

在珠海的海边,有一条闻名遐迩的情侣路。沿海边铺设,蜿蜒趋向的伸向了远方,一眼望不到尽头。

外办的这段时间,除了工作地就是休息地,每天两点一线,都要经过这里,这条情侣路算得上是我们最熟悉的地方了。每天早请示晚汇报,最少也要去上两次。呼吸一下清晨的朝气,感受一下晚风的轻抚,这种久违的惬意,好像可以让我们暂缓思乡之苦。

虽然对海边轻车熟路,但早晚的感触却有着显著的区别。清晨,当第一缕阳光铺设大地的时候,人们身着便服外出晨练,以年长者居多,这里便成了老年人的世界。傍晚,待暮色送走最后一丝余晖,在夜色的妆点下,这里就成了年轻人的伊甸园,相拥相依醉倒在自己的爱琴海。每天,人们都重复着这样的历史,延续着这样的规律。年长者练多久都不觉的烦,年轻人走多远都不觉得累,晨领旧人幕待新成了情侣路的一条特色的风景线,给人一种别样的美感。

华灯初上,情侣路披上了灯火的外衣,宛如黑暗中一条霓虹的彩带,装饰着身披石甲的海岸线。幽暗的灯光下,催化着年轻人的荷尔蒙,石凳上,树荫下,经常可以看到出双入对善男信女的身影。有的携手揽腕,有的牵手缠绵,享受着情深路长的幸福。甚至有些思想前卫,行为解放的时尚男女,干脆就旁若无人的在海边相拥热吻,成为了这条路上的时尚点缀。真的是时代进不了,已经开化的到这种程度。

这种前卫而张扬的昭示爱情的方式,对于传统性格的我来说,多少之说感觉有伤风雅。但对于这里司空见惯的当地人,好像早已习以为常了。

几天来,我和同事见的多了,也就对这种年轻人的行为不以为然了。看着这里一对对的善男信女,即便是而立之年的我们,也多少有点春心萌动。同事调侃着:“你看,现在的年轻人胆子真大,我像他们这么大的时候,可没有这种大的勇气。刚开始处对象的时候,就连摸下小手,都不敢大大方方的。”

是呀!和现在的年轻人相比,他那种胆怯的示爱方式如同博物馆里的历史,显得老土。听着他的话,我默不作声的微笑着。

“你笑什么?”工友脸上同时挤出诡异的笑容看着我问。

我没用说话,依旧憨憨的笑着。

“快如实招来,是不是年轻的时候也......哈!哈!哈!哈!”同事奸笑的问着我,追根到底。显然,他从我的微笑中感受到了什么。

我没有说话,却陷入了深深的沉思。他的话勾起了我埋藏在内心深处的一段尘封已久的回忆。

记得在我童年时代,上学以前,母亲把我送进了单位职工幼儿园。在那个幼儿园里,有很多和我年龄相仿的小朋友,在老师的监护下一起玩耍,做游戏。

由于我刚去幼儿园,平生第一次离开父母的呵护,独立的接触外界,对于我来说一切都是那样的陌生。在加上天生胆子小,不愿意说话,很多小朋友都不喜欢与我接触,这就局限了和我一起玩的小朋友很少,或者更准确一点的说,几乎没有。每天我都一个人坐在角落里,没有朋友,没有玩具,没有欢声笑语,有的只是一双孤独的眼睛,呆呆的看着别的小朋友成群结队的嬉戏。

当时在我幼小的心灵里,也曾渴望能接触外界,走出自己封闭的那个空间与其他小朋友一起去淘气,去顽皮,去歇斯底里的拥抱那个属于我们这个年龄段的时代。但我这种与生俱来的性格,天然的注定了我始终没有勇气去战胜自己。永远不愿意主动的接触其他同类,而是被动的生活在自己那孤独的世界里,封闭在自我的空间中。在这种情况下,没有其他的小朋友愿意与我接触,久而久之,慢慢的被这种状态制度化了。每天早上,被妈妈强迫着送进了幼儿园,开始了一天孤独又封闭的煎熬。晚上,又在极度的渴望与期盼中被妈妈接回家,享受着幸运又短暂的一夜家庭的温暖,周而复始,机械式的轮回着。

我就是这样在这种枯燥而单调的幼儿园里重复着每一天,乏味的生活着。每天最怕的就是清晨,因为这个时间母亲要送我去幼儿园了。每天最向往的便是傍晚,因为这个时间母亲要接我回家了。记得小时候我是很怕黑的,但自从上了幼儿园,我开始憧憬黑夜的到来,渴望着暮色的降临,只有当这个时刻的到来,它才能昭示着我即将离开这个让我讨厌的地方。

还记得当时幼儿园里挂着一个古铜色的时钟,每天老师都会手动上发条,过几点响几下,半点响一下。虽然我每天都努力的看着它,却看不懂时针与分针的意义,只单一的知道这个能发出声响的东西能代表时间,余者一概不知。

那个时候的我虽然看不懂时钟,却懂得靠太阳的方向来判断时间。每天,坐在那个幼儿园唯一属于我的那个角落里,只要能看见太阳朝着家的放向落下,变得昏黄的时候,这就意味着母亲快要来接我了。我都会努力顶着刺眼的烈日看着窗外,希望可以早一点看见那个熟悉的身影。

每当看见有家长接其他小朋友回家的时候,我内心都努力企盼着下一个来接孩子的人是我的母亲。遗憾的是,当时母亲的工作很忙,在我幼小的记忆里,母亲几乎没有做过接孩子的冠军。眼看着身边的小朋友越来越少,心里就越发毛。默默的祈祷下一个被接走的是自己。直到身边所剩无几的小朋友屈指可数的时候,唯一与自己作伴的就只剩下了眼泪。

每次母亲送我进幼儿园时候,我永远都会不厌其烦的重复那永不厌倦的一句话:“妈妈!今天早点来接我!”每次妈妈都是爽快的答应。善意的谎言永远是美丽的,但现实却是残酷的。在我幼小的记忆中,妈妈诺言的兑现却寥若晨星,这让我更加憎恶这个幼儿园,这里对于我来说就是地狱,而幼儿园的老师就像是地狱中的老巫婆。这样的世界观在我的脑海里持续了很久很久,直到一次意外的出现,他彻底颠覆了我对幼儿园的传统认识,开始了我人生新的启明。

那一次的经历,是我童年的记忆中为数不多,至今仍然记忆犹新的历史。他永远的刻入了我记忆中,在我大脑的内存里占据了最显赫的地位,承载了我的一生。

小的时候我数学不好,尽管如此,十以内的加减法还是知道的,毕竟这是幼儿园里的基础知识,每天老师翻来覆去教,小朋友们三番四次的做练习,在周而复始的强制记忆中,就是个小猫小狗在他的脑袋里都能机械式的刻录下来。

记得那天下大雨,天黑的很快,家长们都提前接孩子,十个、九个、八个.....眼看着我身边的小朋友一个个被接走,可母亲的身影却迟迟未见。最后,我的身边只剩下三个孩子了。那样年龄,那样的天气,那样焦急等待的心情,此时此刻我内心的无助与凄凉是难以言表的。

看着雨滴在玻璃窗上划出一道道的泪痕,掉在了地上,却仿佛流在了我的心里。我努力抑制着自己内心的伤感,泪水在眼眶中打转,映衬在流泪的玻璃上,折射出沮丧的表情。

就在这时,又一个女孩子的父亲走进了幼儿园,这将意味着陪我在这里忍受煎熬的小朋友又要少一个了。

那个女孩叫什么名字,具体长什么样子,我已经记不得了,唯一能记得的就是她留着齐刘海的发型,眼睛很大,看上去很可爱。

当时他的爸爸来接她的'时候,她很高兴,一下子从小凳子上跳了起来,欢快的展开小手扑向爸爸的怀里。这一刻对于她来说是那样的幸福,但这样的动作却突出了我是那样的不幸。更让我感到伤感的是,好像他爸爸为了表示晚来的歉意,从口袋里拿出了两块糖给了那个女孩。女孩高兴的接过了父亲的奖励,同时又用她那欢快的大眼睛看了我一眼。此时,在我们眼神交汇的时候,反射出的落差真是天壤之别,在她的眼神中闪烁的是回家的喜悦,而我的眼睛里折射的是留下的悲凉。眼眶里,充斥着无助的瞳孔中写满了无助与凄婉。

显然她看出了我内心的无奈。

就在这个时候,一件意想不到,并且让我永生难忘的事情发生了。那个女孩子向我微笑的走了过来,走到了我长坐的那个角落,走进我封闭的那个空间。要知道,这是我打进幼儿园的第一天起,第一次有人走进了我的世界,走到了我那孤独的领域里。

她微笑的对我说:“不要急,你妈妈很快就会来接你了,你在等等吧!给你一块糖,等你吃完了,你妈妈就来了。快尝尝,很甜的哦!”她边说边把手中的两块糖分给我一块。

当时我不知道该说什么,只是麻木的站在那里看着她。她看着我笑了,拉过我的手,把糖塞到我的手心里,然后推动我的手指,让我握糖在手。

只记得我用颤抖的小手接过了糖,同时看着她微笑的那双大眼睛,瞬间我的大脑变成了真空,除了她的那双美丽眼睛我什么也看不到。除了她那充满磁性声音我什么也听不到。除了她那双带着温度的小手,我什么也感受不到。这一刻,我感受到这个世界还有这么美丽的女孩,仿佛这一瞬间在我的世界里雨过天晴,彩虹映衬,地上开满了鲜花,第一次真正体会到童话世界的色彩斑斓。

我的世界从这一刻开始改变,我的童年从这一时变得绚丽多彩。

她把糖塞在了我的手里,向我摆摆手,就蹦蹦跳跳欢快的和爸爸回家了。

在这种天气,这种心情,这种时刻,能收到这样的一份礼物,我真的受宠若惊。这块糖给我的带来意义,早已远胜于糖本身的价值。

那天我没有哭,而是笑着看着她的背影。慢慢的,她的身影消失在雨夜中,看不见了。

我低下了头,看着手中的糖,糖纸很漂亮,还没有吃,就分明已经感受到那块糖的温度和甜蜜。

天越来越黑,雨越来越大,身边的小朋友越来越少,但从那一刻开始,我却空前的勇敢,奇迹般的没有感受到任何的恐惧。看着窗外的雨夜,体会着雨夜别样的美。甚至雨打窗棂的声音,仿佛都像是在敲击着一个个悦耳的音符。

那一刻我醉了,醉倒在这朦胧的雨夜中,醉倒在这粉色的糖纸里,突然感受到人性的关爱,突然理解到幼儿园的温暖。这一晚,我惬意的感受着雨夜的幸福,直到老师反复喊出了我的名字,我才知道是母亲来接我了。这是我第一次破天荒的战胜了内心的恐惧。

看到妈妈来接的我时候,很高兴,临走的时候还说了句:“老师再见!”

老师被我这空前的一句安慰,吓了一大跳!笑着对妈妈说:“哎呀!你儿子今天出息了,这么个时候一点没怕,还跟我说再见,真不容易!”甚至连妈妈都用一种骄傲的眼神看着我。

还能记得那个回家的路上,天已经彻底黑了,夜幕提前降临。妈为了防雨,临来时特意准备了一个大的塑料带,把我整个人套在了里面,为了便于呼吸还在袋子上面掏一个洞,然后就把套好袋子的我,整个人抱到自行车前端的横梁上,我做好后,妈妈上了车,在雨夜里艰难的向着家的方向骑行着。

虽然不是冬季,但那一夜很冷,可以清晰的看见妈妈努力骑车时,口中呼出的热气。雨滴带着寒气落在了包裹我的塑料袋上,溅起一朵朵水花,但我却没有感觉到寒冷的气息,坐在自行车前端的大梁上,隔着塑料袋子看着外边的世界,去体会着雨夜的舒畅。

我努力的把头向外伸去,渴望能更多的接触外界。此时,封闭我孤独世界的那扇门已经被人打开,放飞了我向往外界的心灵。

透过简陋的雨衣,偶尔会有些顽皮的雨滴穿会过塑料袋子上的呼吸孔打在脸上,那种感情很清凉,也很舒服。

坐在自行车的大梁上,我的一只小手抓住母亲的车把,保持平衡,而另一只手还紧紧握着那块糖,嘴里还时不时的哼唱出几段幼儿园里的歌谣:“小熊小熊来过桥,立不稳,站不牢......”

也许是受到我的心态的渲染,就连雨夜中辛苦前行的母亲,心情也是非常的愉悦。雨夜的阴霾,没有给我们母子带来任何的不悦,反而增添了不少生活中的色彩。

回到家,我的手依旧紧紧握着那块糖,不舍得吃。就连妈给我洗小脏手的时候,我也是把一只手伸过去,另一只手攥着糖,然后在换另一只。

我的这种动作引起了妈的注意,妈关注到我手中的糖问:“谁给你的糖,你怎么不吃呢?要是喜欢吃这样的糖,明天妈给你买。”妈不了解这块糖对于我来说,起到了多么重要的意义。

记得那块糖我始终没有舍得吃,只是在晚饭后,我一个人躲在角落里,小心翼翼的打开了它粉色的外衣,看着它晶莹剔透的酮体,轻轻的舔了一下。瞬间,便可以感受到由舌尖传到心田的味道,很甜,很甜......

当晚,就连睡觉的时候,我的手里还握着那块糖,度过了甜蜜的一夜。

第二天,妈送我上幼儿园,在我进门的那一刻,妈笑着问我:“今天你怎么没说让我早点接你。”

我笑着向妈妈挥手,还说了声:“妈妈再见!”

妈对我一反常态的举动感到惊讶!自言自语的说了声:“我儿子进步了,现在愿意和小朋友一起玩了。”

当时妈不知道,从这一天开始,我的世界出现了颠覆式的变化,我第一次的发自内心的渴望去幼儿园,去看我那个朝思暮想的小公主。因为在这里,不是我改变了别人,而是别人改变了我。

我的世界真的从这一天转变了,在我的那个狭小的空间里多了一个异性的玩伴,她经常拿着玩具过来和我一起玩。因为她在幼儿园的交际比我广,受她的影响也有其他的小朋友带着自己的玩具和我们一起玩,而且越来越多,我的圈子开始有了生气。他们还经常把自己的玩具和带来的小食品分给我。同样,我也和他们一起分享着我的快乐。

从这时起,我渐渐的感受到了友谊的幸福,我终于有了自己的交际圈,而这一切都要归功于她的出现。

那时候,在我们的幼儿园里分为大班和小班,我的年龄比较小,在小班。年龄稍长的孩子在大班,这样有助于老师的管理。我们大班和小班共用一个小操场,和操场上的娱乐器材。说道娱乐器材,在当时的那个年代,也就是一个滑梯和两个秋千,其中一个还是坏的。小朋友都抢着去打秋千,抢不到的才去轮滑梯,她也不例外。

童年时代的小朋友,年龄能差上一岁,无论是在身高和体重上便有着明显的差距。记得那个时候,我们和大班的小朋友抢娱乐器材的时候经常抢不过他们,滑梯要半天才能轮到坐一次,而秋千根本坐不到。

谁先抢到是谁的,久而久之,好像养成了一种抢秋千的习惯,这种习惯已经超越了秋千本身的娱乐范畴,而是演化成了一种胜利者的荣耀。获胜者坐在秋千上,可以在欢快打秋千的同时,高傲的俯视着其他落败的小朋友,那种胜利者的姿态,好像可以填充童年时代孩子内心的虚荣。

因为我们是小班,年龄小,动作慢,每次都被大班的孩子抢先。他们只要一座到秋千上就甭想让他们下来,即便是有尿都忍着,直到到老师喊集合的那一刻,才依依不舍的离开。

这样的情况维系了一段时间,后来我发现每次午饭后老师会让我们出来玩一会。中午小饭桌上,吃完午饭的小朋友就自动到操场上玩,潜移默化的形成了一种规律。当然,谁第一个吃完午饭出去,在娱乐器材上谁就有优先的选择权。

那一次,是因为我肚子不舒服,实在吃不下饭,老师就让我提前出去玩了。我第一次抢到了秋千,坐在那里自由自在的打秋千,享受着这短暂的成就感。慢慢的,吃过饭的小朋友在我身边越聚越多,她也来了。因为她是幼儿园里我最好的朋友,我主动的把秋千让给了她,她在小朋友羡慕的目光中坐上了我的秋千,高兴的摇摆着。我则在后面轻轻的推着她,她的笑声响彻了整个操场,看到她高兴,我也高兴。那一刻,是我感受到在幼儿园里最幸福的时刻。

从那次以后,我明显加速了午饭用餐的速度,甚至后来为了吃饭快,每次我都会选择饭碗里菜饭最少的。虽然少吃一点,但我却感觉不到饿,最起码我心中是快乐的。当然,这样做的目的只有一个,抢秋千。

看着她每次从我手中荣耀的接过秋千的时候,我的内心无比的快乐。能推着她荡秋千,已经成了我在幼儿园里最大的满足。

事情并不总是向好的方向发展,我的努力突起波澜。那是一次午饭后,我抢先吃过午饭,站了起来,同时会意的看了她一眼。她读懂了我的目光,心领神会。因为她知道,我要帮她去抢占秋千了。

记得那天天气很好,天很蓝,我也不知道有没有吃饱,就第一个冲向了操场上的秋千。

刚坐上秋千,正在惬意的享受着这成功的喜悦,一个大班的孩子向我冲了过来。估计他也有着和我同样的心里,遗憾的是成功的喜悦被我捷足先登了。在只有一个完善秋千的幼儿园里,亚军毫无意义。

我成功的快乐和他脸上懊恼的表情形成了鲜明的对比,他气愤的看着我,显然很不甘心。最后干脆一把抓住我的衣服,把我往下扯。我则是死命的抓住了秋千,不肯下来。坚持之下,他见我不肯就范,干脆直接过来搬我的手,我则是努力的推开他,我们俩人各不相让。

就在我们撕扯的时候,我从秋千上摔了下来。这一下,让我彻底火了,我一骨碌从地上爬起来,向那个孩子冲了过去,我们厮打在了一起。

那个时候,年龄的优势是明显的,无论是身高和体重上都有着显著的区别。由于我的年龄小,显然不是对方的对手,被人骑在身下。但我毫不示弱,仰面倒在地上抓向了他的脸。

小朋友们陆陆续续的出来了,看到我们打架都跑了过来。围观着,不知所措的看着我们。

她也出来了,挤在人群中,两只小手在胸前攥着两个小拳头,瞪大了眼睛,紧皱着眉头,用力咬着小嘴,紧张的看着我们。像是想帮助我,又不知怎么做,木讷的站在那里,呆若木鸡。

只记得后来有的小朋友被吓哭了,跑回了教室,老师闻讯赶来,把我们拉开。

我倒在地上,很明显我是个落败者,没有打过对方。但对方也没有占便宜,他的脸被我抓破了,我的嘴角也受了伤,我们两败俱伤。可让我奇怪的是,那个胜利者在老师劝架的一霎那间,哇的一声哭了。而对比之下,我却表现的很勇敢,很坚强,淡定自如,大有一种大将风度。

在那个时代,泪水是衡量孩子战争的唯一标准。因为我没有哭,一下子,在小朋友的眼里我成了英雄,竟然能以弱胜强,成了胜利者。

老师把我拽进教室,好一顿批评。当时,就连老师都无法理解,全班里最老实的孩子居然一下子变得这么野蛮!这么暴力!

我第一次被罚站了,站了很久。一个人孤零零的站在院子的角落里,任凭头上火辣辣的太阳炙烤着。我低着头,看看地面,又看看远处嬉戏的小朋友,无情的接受着来自这场战斗带来的惩罚。

就在我最无助的时候,又是她偷偷的出现在了我的面前。我抬起头,沮丧的看着她,她皱着眉头,努着小嘴,大大的眼睛里装满了泪花。

她看着我嘴角的伤口问:“你那里疼吗?”

我没用说话,只是轻轻的点了一下头。

“我妈说,受伤了吹吹就不疼了。小时候我受伤了,妈妈都会给我吹伤口的,我就不疼了。来!我帮你吹吹伤口。”说着她就拱着小嘴凑了过来,轻轻的吹拭着我嘴角的伤口。

她吹了两下问:“还疼吗?”

我依旧没用说话,但也没有做点头或摇头的肢体语言。不知道当时是不是被她的这种举动而感动了,反正是木讷的低头站在原地,没有反应。

她看了我的动作好像更紧张了。我低着头,可以明显的看到她两只小手的两个食指在不安的相符碰撞着。片刻后,她把胖嘟嘟的小脸凑过来,对我小声说:“要是吹吹还疼的话,那我就亲一下你的伤口,这样就不疼了,妈妈就是这样做的!”

当时我很惊讶!就在我还没有任何心里准备的时候,一张温暖的小嘴贴上了我的脸颊......

不知道是她给了我初吻,还是她掠走了我的初吻。但这却是我人生中第一个吻我的女孩。

我胆怯的不敢看他,低着头。我想,当时我的脸,一定是红透了。

她不理解我扭捏的样子,紧张的问:“现在还痛吗?”

我依旧没用说话,只是默默地,很轻微的,但却可以明显看得见的,摇了摇头。

她高兴的笑着,然后把小嘴凑到我耳边小声说:“这件事不要告诉别人啊!尤其不要告诉老师哦!”

我不敢抬头看她,却默默的点了点头。

她笑了,我听见了她的笑声。

看着她笑着跑开的背影,辫子在后面欢快的跳动。那一刻,我的心情是无法用笔墨形容的。

她走后,我一个人站在远处看着她嬉戏的背影,舌头轻轻的舔舐着被吻过嘴角的伤口,回味着我初吻的味道.......

后来,我们升到了大班。再后来,我们年龄大了,到了快上学的年龄,就被分到了各自街道小学的学前班,以后就再也没有见过她。

时隔这么多年,她具体的样子在我的印象中已经模糊了,她叫什么名字我也想不起了,但这段刻骨铭心的历史,却永久的烙印在我的脑海中,成了我人生旅途中的一段精彩的、美好、粉红色的回忆。

今天同事的追问,让我又追忆起了这段尘封已久的往事。同事看着我的表情,坏笑的追问着:“快给我说说,你的初吻?”

此时的我,又像是回到了当年的腼腆,低着头憨憨的笑,舌尖却不自然的甜了一下嘴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