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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河流域的土地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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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这尘世有这么一种很守衡的规律:人类文明的起源往往诞生于大河流域的土地。于是,有文明起源的地方,历史就很悠久,历史越悠久,文明的沉淀就越深渊。很自然,诞生于文明起源地方的人类充满了神奇与奥秘;不管那里经厉了多少世代的变迁,它总能让你或多或少地看到古文明遗留的踪影。也许,它是一座古墓,或是一处古老的住处,或是文字、黍物、墨迹、服饰、乐器,甚至是先人的思想,无不是文明的见证者。显而易见,“文明”这富有深厚底蕴与魅气的代名词,永久地闪烁于踏遍人类足迹的土地。难怪人们常常感叹骄傲:自已生存在有人类文明起源的地方,携带着先人的血性与睿智,就像那滚滚的大河奔腾淌去,永不止息。而我却时常深深的感到悲哀,既使我生存于大河流域的土地,祖祖辈辈在这里耕耘繁育。也许,我有些像俗人一般,总想被文明的光环套着,可怜惜的是我却挖掘不到这里文明的根基,寻不到这里诱人的气息;也许,这里的文明太俗了,谈不上古老的韵味,品不出现代的风采,这才致使我悲凉惭愧起来。因为,我算不上是有文明起源的地方的后人,骨子里也没有遗传先人的聪明与智慧。

大河流域的土地散文

其实,我所要描述的地方只是黄河下游的一隅,地势平坦,水流却湍急向东流去。犹如它在这里奔流着打了个漩,稍稍停顿了一息。别看这大河拐角的地方显小,倒是有很多值得描述的景物。述来也是,世界之大,又地域环境而别,但惊奇的是每一处的人们总能平稳地适应它。不管是容入都市生活的人,还是远离现代文明的原始部落。他们的某些生存方式或者适从社会的创造力,以既因岁月的流失形成的潜在的历史哲学,都在某种程度上,体现了那里的人文之美。的确也是,大河因它那地处环境之别,不同淌流弯曲与变化的自然生态之独特,逐而影响改变着那里人们的生活方式,久而久之,这里就形成了它别具一格的生存规则,并一同地诞生了它的人文哲学与思想体系。

别说,黄河的曲折迂回之间是注定要形成足多趣味的。河为流动之物,又不断地变更河床;黄为河水之色,且又夹杂着泥土。因人生存自然依赖水源的原故,固人总是围绕着河水的两边定居。靠山吃山,靠水吃水,无山无水,仅凭天公作美,看来早已成为先人总结的俗语了。可是,我所叙述的黄河下游的一角,河流沿线短,地域窄小,人口繁集,却映现了很多浓厚的地方文化特色。我想它也是这一时期,这个不起眼,粗旷辽散的黄河滩区,因历史的变迁发展与黄河的变幻莫测所产生形成的人文哲学。

也许,谁也无疑质问过大河生来本身就有超强的创造力。它的变化的空间给予人更多的想像,原来,人智慧聪明的才华是源于不断面朝着新生的事物。不用说,黄河是中华民族的摇篮,养育了无数世代儿女,堪称中华民族的母亲河。说来也是:置处于黄河岸边的土地,被两傍的堤防紧紧的包护着,使那些分散于河边的村落零星地点缀在滩面上。黄河人们依赖敬仰它,但又不断地抵御防范着它。人人皆知,黄河之水,它有温顺灌溉田野的用途,也有泛滥淹没家园危害。看来,人是聪明的,黄河对于人生存的重要性而言,肯定是利大于弊的,所以,很多人还是靠近它定居下来,在那安身立命了。

可别小瞧黄河这个简单只会流水的物质,既使人们对于它的看待非常透彻。但它是柔美的,永恒持久地随心所欲,有一种无穷的潜在力量,甚至是不可以战胜抗衡的,它以那种不自息的精神影响改变着围绕着它的群体,形成了许多别具一格的地方特色:这包括大到周围的环境,小到自已的居所庭院,更重要的为人思想观念的变迁,这其中有些值得赞赏的,也有些受人吐弃的庸俗传统,可以说是笑谈人间百态,品尝乡土滋味,区分其中的类别罢了。

如果说在世界之大河类型中,河流本身就存在着与众不同之处的唯独黄河了。它除了具有水这种固有的原素之外,就是它在流动的过程中,携带着黄色的沙土淤泥。正是水流中掺合了搅匀了这些物质,不仅将本来清白的水染成了黄色,由于沙土淤泥的不断地随着流水的充动与沉淀,还使得黄河下游的河道逐而升高。河床升高,河水溢出,四处冲流,酿成大祸,造成灾难。可以说,勤劳的人们为了应对黄河想尽了辙,使完了劲。不管怎么讲,黄河浇灌的这片黄土地是肥沃的。很多的农作物在这里都可以见到,花生,大豆、玉米、高粱、棉花、小麦、水稻、谷子等等。听起来,这里倒是处好地方,种植的作物全,土地又肥沃,浇灌又得利,可事实并不是如此。

看来,水有所不同,地域就因而区别,地域区别,貌像便另成风格。人其实也不过如此,生存境域幻异,俗风自然不一。稍有觉察的人都能体会出,这滩区的境况是与别处的确不同的,这不仅体现在生存条件的布局上,主要就是俗风的趣味,述来也特别有兴致。黄河自西向东流去,护防堤于两边紧紧而立,而村落却置处于两者之间,显然,人的生活与命运注定会受到它们两者的摆布。因河与其不同,人便不同。纵观世界之大河中,唯独黄河最具奇特,其一,河流曲折迂回长;其二,河水呈黄色沙土混杂其中,水质泛黄不清。人们形容黄河之水为七分水三分沙,看来,人说跳进黄河洗不清的俗语就不足为奇了。

也许,就是因为黄河之水中大量泥沙的沉淀,让这片本来说平坦的土地升高,才成形了这里别其一别的地方风俗文化。也许,风俗经过岁月的洗礼,社会的变迁是注定要更新的。不管怎么讲,现实存在的一切就是生活演变的足迹,更是人们的选择,不管它是对是错,是毁就誉。总结,它一定是人们思想的结晶,是一段尘封的历史,永远值得描述回味。

当你走入这片神奇的土地,你会发觉它的与众不同之处,而这些与众不同之处又能让你找到它的原因所在。来到那里,站在黄河堤坝上,远眺远处的风景,你会发现它是那么的单纯。除了大堤矗立在平原上,显得高挺雄伟一些,其它就没有什么高大的标志物了。平原上尽收眼帘的就是成片的树木与成片的村落。值得描述地就是那些村落的状况了,因为它是与别处不同的。走入村落当中你的视野也许会有种错乱的感觉。每户人家的居所狠不得都不尽相同,你的土冈高,我的比你的更高,你的房子高,我的比你的更高。以前因为黄河有涨水的原故,怕被黄河水埯没大家才拉土垫岗,住得高高的。而现在就不同了,黄河涨水的机会虽小,但是大家还是像以往那样,垫高岗住新房就逐而成了财富的代名词。俗有十年一小盖,二十年一大盖之说,所以他们为了能住上比别人更高更漂亮的房子,历尽艰难,缩衣节食,把大半辈子的心血都花在盖房子上了。

也许,正是因为传统的原故,中国人很早就非常讲究盖房子看院宅之说,八卦易经中的很多规则都经常套在院房的处置上。但这里的人却不是十分认真,宅院怎样处置的都有,只是偶尔有人想图个平安吉利,或是遇到不祥这事,才找人看看院子房屋的坐落。一般院子大大的,小的三四分地,多的上亩。岗子垫的高高的,房子的地基往往比院子高出一些,院子大或是钱不宽余的家总是把盖房的地方先垫好,其它的空在那,住了些年才把那些剩余的地方垫好,垒上院墙,盖上头门。这里的房屋一般都座北朝南,以堂屋为上房,耳房于两侧稍微低一些,至于出门的路,一般选那边顺取之。

至于谈及出门的路,也就是胡同,颇有些趣味了。“胡同”一词谈到深处似乎有些文化,北京的地方胡同特色就是如此,这里的胡同的内涵远远没有那么深奥,更不用说形成地方文化特色,与北京的胡同相提并论了。但纵观中国的很多城市与村落,特别是那些聚集民宅众多的地方,那里的胡同一般都很窄,弯曲,不平,什么样式的尽有。这些胡同因地方不同而各有特征。这滩区的胡同不但窄,大街也是如此。看看胡同两边的宅院就会发现,高高土岗的坡度延伸下去,把胡同挤得很窄,而院宅的出路也紧挨着胡同口,路面也同样比胡同高出一些。不知是何缘故,很多人骨子里都有这种思想,就是总想把自已院子设计打扮得体面一些,总不顾胡同的的面貌有多难堪,该圈的就圈,该占的就占,甚至把柴禾垛堆的路一傍,很少考虑过路人的心情。其实堵住的是他自已,路还是他自已走得多,但过多的人却不这样想。

说来也奇怪,这里的胡同虽被他们相互之间挤得窄小弯曲,但他们平时相处隔阂得却和睦可亲。不过难免也有因宅院的边线划分产生争执的,闹得面红耳赤,气愤甚久,互不答理,厉害得碱声辱骂,打架伤人吃官司,传得声名远扬,背负指点。但过了些年他们还会容恰相处,不计前仇,开始如前交往了。可能是他们背负着同样的灾难,谁也离不开谁,也可能是他们是有着这种优良的传统,相互不愿结恨。其实,他们确实需要团结共同抵御灾难的,黄河的每一次泛滥,大水围住村落,淹没了田园,有的房屋浸泡在水中,家人不得不住在邻居家了。这时的他们的心就会凝聚在了一起,团结得犹如一家人似的,同住同吃,共商良策。确实就是这样,人没有十全十美的,物没有达到极致的,它总会美中有点瑕疵,丑中有些哲理的味道。它在这方面有些缺陷,那方面就会见长一些。就像这里的胡同,似乎多数人有挤胡同的坏习惯,把那些本来就不宽阔的路面挤得很窄很弯很不平,但他们整条街却相处的很好,每个人都不去过多地思考那些不愉快的事。

每一处的人长久地生存在那里,长存不衰,就一定有它存在的秘密,不管是传统的延续,还是形成风俗的习惯约束,它都某种程度上推动了文明的进程。就像这滩区的地方,因黄河涨水的原故,大家需要垫起高高的土岗,在上面盖起房子,这显然不是一个家庭能够担起的重任。拉土,打夯、盘砖,洇岗、盖房、摔坯、轮瓦、烧窑、都需要很多人集休才能完成的。再说这里的房子又盖得比较勤,大家总是齐心合力,相互帮忙关照,把那些本来靠一家很难办到的事,总是热热闹闹,不费多大的劲就干完了。值得一提就是坐船渡河种地收庄稼的事,河东的地少,河西的多,就是些黄河边的那些滩地。以前他们为了能吃饱肚子,多开些荒地,见些收成。现在为了能多收庄稼卖些钱,就不顾黄河的阻险,搭乘那些破久改装的船到对岸种地。徒步的',骑自行车摩托车的,三轮车的尽有,一到农忙时,黄河岸边的人就是成群云集,扛锄头的,手拿镰刀的,背药壶的,一有尽有。站在堤坝上远望去,黄河那边田野里的确人们是无比赶忙,干得热火朝天,田间的路上行人来回穿梭,黄河上轮船马达轰轰的响,载着行人,庄稼来回穿梭。他们之间常年在这黄河岸边来回交往,你帮我的忙,我搭你的车,这些都是常事。有些佳话传得还挺有意思,就是说那些经常过河种地的少男少女们,在种地的来回路上不断熟悉相识,渐而擦出了爱情的火花,处起了对像。不过也有因过河种地而遇险的,轻得被大水撇的岸边,无法回家,只有在那无人烟的田间过夜了,厉害的在渡河的船上被大风刮进了黄河里,伤了命。既使这样也没有减免这里的人过河种的热情。这里i乡里乡亲的都比较和蔼,街坊邻居的更是如此,忙时大家相互抬手相助,闲时女的筹在一聊家常,男的聚在一堆打牌饮洒尽乐。

述来这里的人们是多么的苦难,好像苦难之词语注定要与他们联系在一起。他们守着黄河岸边的几亩薄田,怎么能撑起家中的负担。特别是家有儿子多的就更不必说了。因为这里是黄河滩,外面姑娘都不愿意嫁到这里,而滩内的姑娘都想嫁到外边去,这样就致使这里小伙子娶媳妇困难了。有钱还好说,大不了多出些钱就是了,而家穷的为了也能让儿子娶上媳妇,也只有像富家那样多顶些钱了。所以,有钱的家娶媳妇不费多大的劲,而穷家却负债累累了。这里的人一提到儿子结婚的事,那甭提有多心酸。娶媳妇的家庭不仅要盖新房,还得把房中的一切装饰得一有尽有。说是定亲男方光一次给女方的见面礼就近两万,还不算给女方的买衣饰三金之类的了。更头痛就是结婚必大操大办,起码得摆上个几十桌,少则八九十桌,这就更增加男方家庭的负担了。

人穷志不短,孝顺不丢脸,形容这里的人再恰当不过了,人再穷都会撑过去,孝顺更不必说。不管老人生前生活的如何,死后是必要过三周年祭日的,一般第一二年都是走走形势,第三必要大办的,也就是抓排场脸面的时候。如果三周年祭日办不阔面那就是不孝顺,会惹起全村人的公愤,传扬个十里八里的。你说谁愿意因为这事背负那样的臭名,没有人会蠢到那种地步,哪怕是身负外债,鼓着肚皮撑,也不会让自已丢脸。所以他们总会大办宴席,盛待全村父老新戚朋友,雇班唢呐队吹唱,以彰显他们的敬老善德。

近年来,有种社会现像特别突出,那就是所谓的:“婆媳关系”不好处,这里的人也不见外。这里本来就:“三里不同俗,五里改规矩”之说法,讲到婆媳关系就更加复杂了,所以村里经常会见到婆媳吵架的。婆婆觉得自已劳苦操心,到头来媳妇不孝顺,媳妇觉得嫁得委屈,事事不如意,各有各的理,不知谁对谁错,常说“青官难断家务事”,做儿子就更加头痛了,这边是娘,这边是媳,不知所措了。不管怎么吵,一家人总要生活下去,闹疆也是一时的,过了还是一家人亲。大河流域的土地上的人们应有的许多趣事,别得地方也一样有,只是其中的细节不同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