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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巾里的兄弟民间故事大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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妻之家在滇中深山里,这里流传着烧死者生前手巾,可知亡灵前世今生和来世的习俗,但我只是一位看客。

手巾里的兄弟民间故事

冬寒春伤,寒冷的冬天里总是回忆或寻找开心快乐的事,以慰藉冰寒冻伤的心灵;春暖花开,回忆伤情的往事已冷却躁动的身心

妻之家,四面环山,山尖不见云端,门前两条小河淌着水。以前河水很大,有村人还被河水冲走过,河流成为村庄的护城河,守护着村庄;河上还开过水碾房,用大水磨为村民碾米磨面,坝里的水很深,有村人想不开还去跳水。

有时,透过松软的土层能看见前人冶炼金属剩下的残渣,更加真实了老人的话。古前村庄,冶炼金属,

村民生活富庶,有三百多户人家居住,分为大中小厂,匪首对此垂涎三尺,多次派出人来查勘路线,看后都发出感叹:“大厂大厂,中间一塘鱼,河水两边淌,只可从远看,无法下一网。”

曾经的保护屏障,如今成为了村民外出的藩篱,孕育了一代又一代人的自信和独特的礼俗。张家长李家短,张家汉子偷李家妻,李家妻子勾张家汉,谁家要是有个不幸都是遭报应……嚼舌根成为村乡中闲暇生活的一大乐趣,久而久之,人人都有奇闻轶事,人人都在谈论别人,都被别人传言。外来的人对闲言碎语还有所放在心上,村人都习以为常,莞尔一笑过之。我经历了这些,但很快就忘了。只有烧手巾为亡灵超度,看亡者前世来生的习俗还印记在心中。

那年妻父去世回家,家门父族们有的在伴着剃度、沐浴、更衣,一堂叔吩咐安排找来父亲生前用过的洗脸手巾,在其断气的地方点燃,起初不知何时。看着点燃的手巾,淡蓝跳跃的火焰里抽出丝丝忸怩的青烟。你看,火焰里有一对乱生小孩在快乐的跳着、笑着,大的看似村中刚逝去的家族大爷,小的看似你父亲。怪不得他俩年龄相仿,病症相似,还没有红过脸,只是一个光棍一个有家室。在疑虑的心里,总是笑着这些把戏,我是没看见。村中家门大爷刚死时,也有人烧手巾,但那时我没在场,也没有人说起,或许看见也不敢乱说。

你父亲他们的灵魂最后升空了,来世还是个人。不论真否,我还是对长辈抱着尊重和对未知之谜予以认同。在所有亲人吃团忌饭时,我不放心棺下七星灯,独自一人前去照看。当我低下头去整理灯芯时,总感觉有人在我身边微笑后走开,原以为亲人怕我害怕来作伴。一问,才后怕,我产生了幻觉,或许我看见了灵异。不知是对礼俗的不敬,还是父亲对我的赞许,我新生恐惧。我想着藏传佛家教里传说,亲人去世后灵魂在家里七天,但我们看不见,它逗逗这个,看看那个,只是大家都不理他,七天满后他就离家投胎去了,或许父亲真在家了七天。

在父亲的丧礼期间,我听到了很多民间故事。我才感叹,山里的人,虽然读书识字的很少,一旦识文断字,在他们心里保留的那种神秘感和魔幻意识,对死者的敬畏感,对生者的蔑视感都是很好的文学一页。看着凋敝凌乱的小村庄,我更愿相信村庄曾经的辉煌。看着四周苍翠的树林,门前小河泛起的生机,我不愿意他们翻开那一页。那是有趣的一页,也是落后的一页。生命里的敬畏不可少,安静不可好,但是与外界交融也不可少。

或许我对农村谶语和卦语不诚,或许我只在乎生前对死者不屑一顾,或许更多的迷幻和灵异让我恐惧,我都爱着这一片土地和我的家乡一样。

微风微抚,我的心开始明白,这已经是春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