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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景帝与黄老思想的故事大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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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帝之世,正处黄老思想的盛行时代。景帝本人及窦太后都十分信奉黄老、尊崇其术,故一举一动无不透露出黄老思想的影响。

汉景帝与黄老思想的故事

上有所好,下必甚焉。在最高统治者的提倡及身体力行下,满朝文武及郡国地方各级官员也无不崇尚黄老思想,以“我无为,人自化;我好静,人自正;我无事,人自富;我无欲,人自朴”为信条,以寡言木呐、谨慎忠厚为楷模,正所谓“大臣正而无欲,执政宽而不苛,故黎民宁其性,百吏保其官”。因此,文武百官人人皆有黄老色彩。这种色彩直到武帝即位初期才逐渐褪淡以至消失。

黄老思想

中郎将卫给,原为文帝故臣,醇谨无比,以忠诚、谨慎深获文帝的推重,故临终嘱咐太子刘启应予重用。景帝即位后,一年多时间也不知道大臣中哪一个是卫给,因卫给寡言之故。

后来,景帝游猎皇家园林— 上林苑时,特地诏令卫给前来。

卫给应诏而来,景帝令他上车,共乘前进,景帝询问道:“君知道得与联共乘一车的原因吗?”卫给小心地答:“我从驾车的郎官积累功劳而升为中郎将,不知是何故。”景帝于是提出陈年故事:“联为太子时延请君来饮宴,君不肯前来,是什么缘故。”卫缩答:“死罪啊,当时臣确实生了病。”

景帝于是不再问,赏赐卫给一把剑。出乎人的意料,卫给却说:“先帝赏赐给臣下的宝剑有六把,因此臣下不敢再接受陛下的赏赐。”

景帝一听,有些怀疑:“剑是人人都喜好的,所以常用来交换其他物品,先帝赏赐你的剑难道你至今还保存着吗?”

卫给平静答道:“都保存着。”

于是景帝遣使去卫给居处取这六把剑,果然真有其事,六把剑都插在剑鞘中,均未曾使用过。景帝大为惊叹,认为卫给真的忠心无二,此事给景帝留下了深刻印象。

卫缩为中郎将,直接主管众多郎官。郎官们犯了错误,他经常替他们隐瞒罪责;但是有了功劳,他却不与争夺,往往让给下级。景帝得知,更为赞叹。

后来,卫给以廉正、忠实,被景帝提升为御史大夫、71相等要职。虽位列三公,他只是守职分而已,并且比以前更为敦厚、谨慎,大为景帝所看重,时加赏赐,格外尊宠。从历史记载看来,身为三公的卫给仅做了两件事,中元四年 (前146年)奏请禁止高五尺九寸 (合今136。3厘米)以上,上齿未平的马出函谷关,目的在于防止精壮之马流落到诸侯王国及侯国。这在当时是较为恰当的做法,表明卫给一遵汉初萧何、曹参等名相的治道,从民之欲而不扰敌,使百姓安宁、经济得以发展,这种“贵清静而民自定”的做法,就是典型的黄老之治。

卫给为官 “寡言”、“少举”,有一些官吏比他更 “寡言”

的。郎中令周仁,是景帝近臣,为人持重不泄。终景帝之世,他对自己职内工作未发一言,即使景帝多次询问他别人的善恶,他也仅回答说:“陛下亲自去考察吧。”对别人无所毁谤,以此故大为景帝宠信,多次幸临其家,厚加赏赐。

诸侯相、高祖刘邦时的大臣石奋,一家都具有黄老思想,可称得上是 “黄老之家”。石奋,赵地人,没有什么文化。至文帝时,他的恭敬谨慎满朝无人能比,不久太子太傅、东阳侯张相如被免官,文帝诏群臣举荐继任者,众臣一致推举石奋,于是石奋成为太子刘启的老师。景帝时期,石奋身列九卿重臣,他的儿子石建、石庆等四人孝顺谨慎,先后都作了二千石的大宫,因此石奋被景帝尊称为 “万石君”。景帝末年,己十分苍老的石奋才 “归老”于家。

石奋归老,乃享受上大夫的傣禄,并且每年按时人宫朝见。每次进出宫门时,他都遵守有关规定,一丝不苟;看见了景帝乘坐的路车的马匹,他都抚摸车轼以示尊敬。石奋做官的子孙来渴见他时,他一定要穿上官服与他们相见;子孙有什么过失,他也不直接地斥责,而是坐于旁侧之处,一言不发。这样一来,有过失者,就会受到众人的责难;然后他要光着臂膀前来谢罪,表示悔改,石奋这才接受。景帝经常赏赐给石奋各种美食,石奋吃的时候就像景帝在面前一样,低首俯伏而食;他穿丧服的时候,一定表现出悲哀的神情。他的所作所为,无一不为子孙所效仿。石奋一家以忠孝谨慎闻名郡国,就是那些注重行为的儒生也自叹弗如。石奋一家浓厚的黄老色彩,大为景帝赏识。

直不疑,为景帝重臣,曾任卫尉、御史大夫等官,喜欢《老子》之言,他的黄老风格早在文帝时就闻名了。当时,直不疑尚是郎官,在汉代,按规定官吏工作期间是居住于官舍的,不能与妻子居于吏舍,但是法定的休假日 (如夏至、冬至等)可返家。一次,与直不疑同住一舍的一位郎官返家,误拿了另一位同舍郎官的黄金,失金的郎官疑是直不疑盗去,直不疑就以同样的黄金赔偿。后来返家的郎官归来还黄金给那位失金的郎官,于是失金的郎官大为惭愧,由是直不疑被人称为长官。还有一次,朝见时有人见直不疑貌美,乃低毁说:“直不疑体貌甚美,只是与他的嫂子私通啊!”直不疑听说后,只说了一句:“我根本没有兄长!”但他始终不公开解释,由此故,他被司马迁认为是 “笃行君子”。所以,直不疑这样的人做官,一照前任旧法,不作改动,大有萧曹遗风。

又如张欧,字叔,有长者风范,景帝时身列九卿的高位。

张欧为官,专以诚实忠厚为准则,他的下属认为他是长者,也不敢欺骗他。下级送呈上来的审判报告,他是能推辞的就推辞;不能推辞的就哭泣着接下来,叫来犯人,把判词当面读一遍,使犯人听见,死而无憾。

再如,廷尉张释之,曾在司马门事件中被太子刘启嫉恨,他也有黄老思想倾向。当时有位善黄老之言的处士王生,有一次被景帝召至朝廷,当时诸公卿皆在,王生这个老头忽然说:“我的袜带松了!”他环顾了一下左右,对张释之说:“你为我扎一下!”张释之二话不说,跪下为王生扎好,这使人联想到汉初名相张良为下郑老父穿鞋的故事!当时有人责怪王生:“你怎么这样当庭侮辱张廷尉呢?”王生回答,出人意料:“我老了,人也卑贱,自忖不能对张廷尉有所益处,张廷尉是天下名臣,我故意只让他扎一下袜带,以此推重他。”众臣闻之,认为王生贤能,并从此更加看重张释之。

此外,景帝时的太子属官汲黯,以学黄老之言而著称一时,他治理政事,喜欢清静无为,对待下属官吏,从不苛细求全,实际上也是 “务在无为”的黄老治道。另外,当时的太子舍人郑当时、郎中令周仁、鲁国相田叔、楚元王刘交的后裔刘德等人的言行,无不散发出黄老色彩;甚至连善黄老之言的邓章也受到了公卿们的重视。

景帝时期官吏的黄老色彩,也被称为 “询询醇厚”、“循谨”,西汉中期的大史学家司马迁对此大加赞叹,认为万石君石奋、卫给、张叔等人符合孔子所说的 “呐于言而敏于行”的君子标准,以致他们能做到“其教不肃而成,不严而治”。